冬日午后的阳光,暖洋洋洒在小院里。几个用过午餐的卫兵,围着靠在车旁的陈青山旁说笑。谢煊下来时,正好听到几个人的哄笑。
他迈着长腿走过去,边走边道:“这么闲?不如去操场跑几圈?”
卫兵们立马笔直站成一排敬礼:“三少!”
谢煊挥挥手,几个人立马散去。陈青山收了手中的报纸,笑盈盈替他打开了后座车门。
这几日高qiáng度练兵,没怎么休息好,现下终于忙完一个阶段,谢煊准备回谢公馆看看眉眉,顺便休息两日,因为累得厉害,他一坐进车内,就靠在椅背上,阖上了眼睛。
陈青山边启动车子边笑说:“刚刚几个兄弟正聊沁园江家四少爷拐了青帮龙爷六姨太这事儿呢!”
谢煊睁开眼睛,眉头轻蹙:“江家四少爷?”
“是啊!我今儿刚看到报纸上写的,据说江四少已经被关在巡捕房好几日,龙爷放话,要么按律列通jian罪审判坐牢,要么废了江四少一只手,总之是非要刮掉江鹤年一层皮才行。”说罢又幸灾乐祸般道,“上回那小子在使署胡闹,我就知道这纨绔子迟早给他爹捅出篓子,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还闹得这么大。你说说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竟然有本事拐人家姨太太。”
谢煊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道:“把报纸给我看看。”
陈青山拿起刚刚那份报纸递给他,笑说:“不过龙正翔也确实嚣张,江鹤年好歹是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人物,真是一点面子不给。”
谢煊翻开报纸,在角落里找到那则花边消息,扫完之后,随后丢在车座旁,复又靠在椅背上,轻描淡写道:“待会儿进了上海,绕路去一趟关押江四少的巡捕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