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年纪小不知轻重,有了这回教训,肯定能让他懂事一些的。”
青竹被关在巡捕房,也不让探视,江家上下个个都寝食难安。江鹤年这一忙,就在外连着奔波着四五天,早上天没亮出门,晚上快到子时才回来。采薇想问问情况,总是遇不到人。
直到第六天,江鹤年难得傍晚回了家,直接来到了芳华苑。
见到他,聚在芳华苑的一众女眷都跟着江太太涌上前。
“怎么样了?”江太太担忧地问。
江鹤年疲倦的目光扫了眼众人,摇头:“我去找了龙正翔几次,好几个商会元老也都帮忙去说情,但龙正翔就是不松口,说这事儿就算告到北京城也没用。解决办法只有两条,要么公了,按律例让青竹坐三到四年大牢,要么私了,废他一只手。”
江家一众女眷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个个倒吸凉气。一手带大青竹的江太太,闻言更是潸然泪下,喃喃道:“这可怎么办是好?”
采薇暗中深呼吸了一口气,想了想问:“给多少钱都不行么?”
江鹤年道:“别说是钱,我说罢闸北地皮给他,他都不答应。他知道青竹是我江鹤年最疼爱的儿子,是故意要让我不好过呢!”
洵美义愤填膺道:“龙正翔这么横行霸道,难道陈先生一走,就没人能治住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