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过的窝囊感,让他仿若又回到十几年前,那个用嬉笑怒骂面对世人,实则内心深处有着深深挫败感的苏海身上。
“事情没这么简单,金人愿意和那群王八蛋勾结,肯定是那群王八蛋许诺了什么。什么足以买动耳必赫陪着他们演这场戏,还死伤了这么多人?必然是有足够大的利益。”苏海说道。
显然他虽怒到极致,但并没有失去应有的判断。
两人在面面相觑中,从对方眼里读出相同的讯息。
因为有着这么一层提防,在接下来的数日里,苏海和傅磬拼尽了全力盯着军营的动静。
苏海甚至动用了方法,买通了管他们的士兵,将二人调去分管高级将领的马匹。
对方还以为两人是怕死,因为若打起仗来,哪怕是最低等的胡哈也要上战场,但只有一类人是例外。例如留守看管营地的,负责后勤的,像替高级将领们打理马匹的胡哈,也可以是个例外。
不过苏海塞过去的东西太珍贵了,所以对方笑话归笑话,但还是把这事给办了。
苏海塞过去的是一瓶金疮药,也是他和傅磬两人身上仅剩的一瓶了。
这种大周上等金疮药在草原上虽然稀有,但不是没有,高级将领不用说,像普通人若是碰上了大运,也不是不能珍藏一瓶。
所以这个士兵也没多猜疑。
耳必赫是个很谨慎的人,也有着游牧民族都有的天性,那就是爱惜自己的战马。
他每天都会去马厩查看自己的战马,甚至亲自喂它吃草料。
这两日他发现战云的胃口比之前好多了,打从入冬以来,战云的胃口就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