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后的冷脸冷语刺激到了二夫人。
“难道这事怨我?在家里为了铎儿立太子的事, 你爹给我脸色看, 让个姨娘打我脸也就罢, 进了宫本想仗仗女儿的威势, 又被人这般羞ru!我不也是替你委屈, 替你不平,不然我用得着就说道她?”
二夫人边说边就哭了起来,“之前我在神武门外看见停了一辆打着苏家徽记的马车,就问了一句,谁知道就是苏贵妃的苏家,我也就随口和翡翠说了两句抱怨话,我怎么知道会那么巧被人听见。现在你不安慰我就罢,反而说我的不是,有你这么当女儿的……”
见向来好qiáng的二夫人哭成这样,陈皇后也知道这件事完全就是意外,就是苏家人不按牌理出牌,不然今日绝不会发生这等事。
“我也不是责怪你,我也心疼你,只是你说这当头出了这样的事,丢脸都是其次,若是坏了铎儿封太子的事怎么办。”
毕竟这事传扬出去,实在太难听了,皇后的娘和贵妃的娘在御花园大打出手,皆因皇后的娘说贵妃是只野ji,苏家是破落户。
这个笑话足够京里的人笑话几个月了。
就算彼此再怎么敌视,表面上至少要过得去,这是贵人们一贯的行事作风。事情传出去,别人绝不会笑话苏贵妃,只会说承恩侯夫人行事无状,有ru贵妇的脸面。而且皇后的亲娘都是这般态度,皇后本人是什么态度,不是再明显不过?
是时,她怎么见人,怎么和姓苏的那女人在人前保持和谐?
真是人前和谐的话,人家会说她虚伪都是装的,可若是不和谐的话,就有损她皇后要宽容大度的名声了。
好吧,现在她也没什么宽容大度的名声了。好了千次万次,只要错了这么一次,就足以击垮她好不容易维持的局面。
一提起立太子的事,二夫人自然也不做声了,就是闷着声哭。
陈皇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无力地站在那里,直到富chun来报说太医来了。
“还是让太医看看吧,也免得脸上留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