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姓陈,她也只姓陈。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虽长街上有宫女太监悄悄张望,可也仅仅只敢偷看。
回到景仁宫,白术道:“若不是因为奴婢……”
盘儿摇了摇头,笑着道:“迟早有这么一天,我并无认回陈家的想法,也免得她张皇之下做出什么更难以挽回的事,撕开来说反而更便宜。”
所以盘儿是有意把话敞开说,她早就在等这个机会,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快去让香蒲给你擦些药,到底是姑娘家,别坏了脸。”
香蒲把白术拉了下去,还故意与她说笑。
白术嘴上没说什么,看着香蒲的眼睛却软了许多。今日若不是香蒲,就她这么闷着撞过去,只能是一个死的下场,幸亏香蒲又‘多事’了……。
盘儿也没去乾清宫,等到用晚膳时见宗琮没来,她反而松了口气,想着他肯定是政务很忙,暂时顾不得这点小事,也给她一些缓冲的余地,想想到时候怎么解释。
遂让人传了膳,和三个孩子一同用了起来。
今日聚得倒是挺齐,随着上书房的功课日渐繁重,宗钺并不是日日都会来景仁宫用膳,而东宫的女学也被宗琮挪到了宫里,就在公主院临着宁寿宫那一长排围房里。
现在婉婤越来越大,女学的先生除了教导她们读书识字,女工和琴棋书画也提上了日常。
婉婤也不敢说不学,不过有着之前手指被扎dong的经历,她现在也不太反抗学这个。而琴棋书画之中,她倒是对画很感兴趣,这点倒是出乎盘儿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