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钺和婉婤看到这一幕,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一脸沮丧的宗钤,安慰道:“好啦好啦,快睡了,不是有大哥和大姐陪你。”
宗钤点点头,躺了回去,嘴里还喃喃着:“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就该一个人睡。”
另一头,出了房门,盘儿才道:“什么叫不能长于妇人之手?原来殿下私底下都是这么教宗钤的,这是不想让儿子和娘亲近?”
太子没想到盘儿会计较这句话,还以为她是想躲他,才不愿跟他出来……。
“孤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长于妇人之手,殿下分明就是看不起妇人,妇人怎么了?没有妇人,孩子能生出来?”
盘儿气呼呼地走了,太子站在原地想了想,才跟了过去。
等进了房,盘儿正坐在妆台前拆发髻和首饰,太子顺着镜子看了她一眼,解释道:“孤都跟你说了,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盘儿没理他。
太子站了站,自觉有些没趣,扬声叫了福禄进来服侍他更衣。一直猫在门外听动静的福禄忙低着头进来了。太子进了浴间,等再出来时盘儿已经在chuáng上躺下了,面朝里躺着。
他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觉得她的生气有些浮于表面。
手肘撑着chuáng,越过去看了她一眼,她眼睛紧闭着,好似睡熟了的模样。
他失笑了一声:“你躲着孤做甚?”
是啊,她躲着他gān什么,不就是说了点心里的话,说完有些羞就有点后悔了。可话说都说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