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情事罢,盘儿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起来去洗洗。”
“我不想动。”
盘儿磨蹭着不想动弹,还是见太子把人叫进来后,才披上衣裳去了浴间。
等沐了浴,重新换上gān净的寝衣,在榻上躺下,感觉舒服多了。
这天,也不过刚进入五月,就热成了这样。
太子想的却是陕甘总督报上来的,关于陕西和甘肃两地的旱情,就照这么发展下去,今年两地是旱定了。
既然有灾,肯定要赈,这个时候赈,总比能灾情扩大了去赈更好,若是补救得当,说不定等秋收时还能挽回一些。
可怎么赈,派谁去赈,就需要商榷了。
一提到这件事,太子就忍不住直皱眉,曾经他对朝廷的办事效率太失望了,一件事要议很多次,谁是谁派系的,派系的利益又该如何瓜分,怎么才能做到平衡,便宜不了你,自然也便宜不了我,光朝堂上打嘴仗就要打上半个月一个月,等章程拿出来,事情也被耽误了。
可等真正身陷其中时,他倒也能明白其中的苦衷,有时候不是不能让,而是必须不能让。因为一旦让步,就不是一步了,可能让出去的就是先机,是机会,是很多。
但又特别厌烦,白天的时候人前还好,一到夜深人静,他就止不住叹息。
“殿下,怎么不睡,可是有心事?”本以为盘儿睡着了,谁知她却没睡着,动了一下,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