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喝醉了啊。
她有点感叹,又有点唏嘘,胡思乱想了会儿,她用手肘支撑起上半身,看着太子道:“殿下,你别多想,他们也就是逞一时的威风罢了。你想想,如果他们能奈何得了你,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恶心你?”
这话是盘儿早就想说了。于她来看,只有那些没本事却只能吠的狗,才会人前人后吠得那么大声,一般会咬人的狗都不叫,就譬如太子。
好吧,并不是她拿狗去比喻太子,只是这么个意思,所以盘儿看今日楚王和齐王的种种行举,真被恶心得不轻。
这用一句市井哩语就叫做,瘌蛤蟆趴在脚面上,咬不死你,恶心死你。
关键你一时半会儿还拿他没办法,你与他计较,降低了自己的水准,不与他计较,心里堵得慌,唯一能做的就是无视。
无视他,然后打心底地去鄙视他,让他再也动摇不了你丝毫情绪,才算是真正地赢了。
“瘌蛤蟆趴在脚面上,咬不死你,恶心死你?”太子喃喃重复,盘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竟将心里话说出来。
既然说出来了,她也不介意多说几句,就把心里想的话说了说。
太子认真地听着,他头发还没gān,披散在枕头上,像最上等的缎子,散了发髻的他,少了平时的沉稳内敛,多了几分洒洒扬扬和年轻的稚嫩。
“无视他,然后打心底地去鄙视他,原来你也是这么想啊?”太子的眼睛随着喃喃声渐渐亮了起来,“我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就想恶心下孤,孤不恶心孤如了你们的意,看你们还有什么好得意的。吃惊了吧,诧异了吧,两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