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缈进院子,看到一个老太太站在院子里,估计是被母亲当面戳破了真相,脸色很不好看。
“我说晏家的,你这话怎么说的?人何建国家条件那么好,就是腿有点疾病,怎么就配不上你家姑娘了?”
晏缈听得直翻白眼,在屋檐下打了一盆水就往她脚边泼去。
“哎,你、你gān什么你这丫头!”何婆子脚上穿着布鞋,赶紧往后退。
晏缈把盆放台阶上一放,说:“没听到我妈的话吗?让你赶紧走,下次别来了,您老人家是年龄大了耳朵背听不见,还是脑子不太好使?我说就你这样的,下次可别再揽这说媒的活了,成不?”
她嘀咕道:“这眼瞎心瘸的,还瞎给人牵线,得祸害多少姑娘小子,媒人这口饭就这么好吃?”
何婆子被她气疯了,又怕她不客气再泼自己一身水,跺着脚骂骂咧咧地走了。
马秋英被这何婆子膈应得不轻,看到小女儿回来就顺心了不少,笑问:“缈儿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上工累不?”
“不累,生产大队组织民兵练木仓法呢,我一会儿也去看看。”她顿了一下,问道,“妈,你要给大姐说亲事啊?”
马秋英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而且觉得这也是两个女儿一辈子的事,也没想隐瞒她,笑说:“是啊,不止你大姐,还有你的亲事,对了,你说民兵连这事我想起了,咱们公社民兵连长张绍祖也托人来说亲了,你要有机会,自己也多观察观察这个人。”
晏缈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张连长,说的是谁的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