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没有回答。
裴染又道:“仙尊不知破无情道的下场, <tent>可应当也知道破道乃性命攸关,仙尊何尝不是在拿性命去赌?”
白荼忽然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深意,释然道:“你说得对,我的确在赌。我赌我能够撑下来。”
裴染朝他笑了笑,谈笑间恢复了几分昔日的俊逸洒脱:“在下如今同样在赌,仙尊觉得我能有几分胜算?”
白荼自然是说不出答案的。
就像当初,他也并不知道自己破道,会有多少胜算。
但无论如何,就像这人所说,总要有人先走出那一步。
裴染朝白荼行了一礼,转身化作一道剑影,很快消失在天边。
白荼凝望这那道剑影远去,叹息一声,步出林间,远远便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斜倚在马车旁。见他出来,云野直起身体,将他拉过去抱了个满怀。
云野抱怨道:“才离开师尊这么短时间,师尊竟然又去与别的男人见面。别人家的事,gān嘛来烦你。”
白荼沉默一下,问:“你都听见了?”
“听了一些。”云野酸溜溜道,“裴染赶紧收了清辉仙君才好,省得他整日来找师尊。”
白荼见他这反应,料想他应当没有听见雷劫那段,稍稍放心了些。
白荼:“那是我师兄,你怎么胡乱吃醋?”
云野理直气壮:“那又如何,我都恨不得将师尊关起来,只与我一人说话,只让我一个人看。”
白荼耳尖微微红了,低声道:“别胡说八道,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