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在前面招呼了一声:“王妃,里面请,念空大师就在最里面。”
萧阮的手心一下子渗出汗来。
走得近了,她忽然发现,前面几个坐在蒲团上的僧人,头顶上没有戒疤。
其中只怕有诈。
电光火石之间,她神情自若地笑了笑:“瞧我这记性,我给念空禅师带来的礼物拉在了马车上,我去取来,有劳师父稍候片刻。泽冲,你这一路一直跟在我们身后,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
她在“身后”两个字上咬了重音,一边说着一边快步往外走去,说时迟那时快,一声唿哨声响起,最前面坐在蒲团上的僧人一跃而起,朝着萧阮扑了过来;几乎就在同时,杨泽冲领会了萧阮的暗示,抬手一挡,将萧阮护在身后,同时双臂一探,抓住了法安的胳膊一拧,只听得“咯”的一声,法安的一条胳膊顿时卸了,闷哼了一声,脸色惨白。
杨泽冲拔剑横在了法安的咽喉处,手一用劲,鲜血顿时从法安的咽喉处流了下来,他厉声喝道:“谁敢过来!我就先宰了他!”
瞬息之间,原本一片祥和的大雄宝殿变成了剑拔弩张的所在。
坐着的僧人们都从蒲团下抽出到来,脱去了袈裟,露出了里面穿着的劲装,围成一个半圆,训练有素地结集成了两层半圆,朝着萧阮和杨泽冲一步步逼近;外面的侍卫察觉到了不对,立刻也飞快地朝着他们跑了过来,然而却被殿门外的僧人阻住了去路。
萧阮他们则被困在了靠门的墙边,进不去出不来,萧阮背靠着墙壁,两个婢女一左一右护在她身旁,再旁边则是另一个亲卫和抓着法空作为人盾的杨泽冲。
“放开他,留你们一个全尸。”僧人中有一个领头的生硬地开了口,说话一字一顿的,口音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