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蕙的脸白一阵红一阵的,终于抵不过这样被当众表白的羞耻,捂着脸跑了。
贺平宁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求援似的看向萧阮。
“贺大人,”萧阮轻咳了一声,“看来你是不懂女子的心,这女子若是说讨厌死你了,只怕……”
“心里是喜欢死你了。”木琉脱口而出。
贺平宁怔了一瞬,恍然大悟,拱手道:“多谢王妃,多谢木琉姑娘!”
他转头飞一样地追了出去。
等晚上蔺北行回来,木琉和禾蕙的亲事都已经定下来了。萧阮津津有味地和他说起了贺平宁和禾蕙这一对一波三折的乌龙,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这两人都是能忍的,这么长时间我们俩居然都没有看出端倪来,真是眼拙了。”
“我这人粗枝大叶,不懂女孩子家的心思,不过,王妃也有眼拙的时候,倒是让我吃了一惊了。”蔺北行取笑道。
萧阮一提起这个就生气:“禾蕙也真是的,受了委屈也不和我说。她那个竹马的家里咬死了不肯让她去西南,说是那荒蛮之地去了之后,好好的一个黄花闺女都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的回来,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求个恩典,不能跟我走了,提前一年嫁过来,禾蕙不答应,就和他们家里闹掰了。”
“什么?”蔺北行恼火地问,“我们西南怎么在他们眼里成了洪水猛兽了?”
“是啊,”萧阮一想到禾蕙自己一个人独自忍了两年就心疼,“他们家和禾蕙断了之后,没过一年就娶了媳妇了,这阵子铺子经营不善,听隔壁邻居说,那个婆婆还撺掇着儿子再来找禾蕙帮忙呢,真是不要脸,还以为我们禾蕙没人要吗?这多的是人要抢呢。贺平宁打得好,若是让我碰到,我也要让杨泽冲找找他们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