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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热意从喉咙一直烧到了心口,慕呈青抹了抹嘴角的酒渍,猛然间豪气千干:“师妹,别担心,我能喝,今日靖安王向我赔罪,我说什么都要奉陪到底。”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谅解和友谊,来得往往就是那么突如其来。

蔺北行和慕呈青你一碗我一碗,互不认输,等一坛酒下去,两个人的眼睛都有点直了,说话的舌头都打起卷来。

“呈青……你可得好好……的!”蔺北行拍着他的肩膀诉苦,“你要是有个……有个不对劲……阮妹妹她……她都不想理我了……”

“活……活该!”慕呈青挖苦道,“想不到……堂堂靖安王……是个老……老婆奴……”

蔺北行“嘿嘿”一笑,笑得有些荡漾:“羡……羡慕吗……其中滋味妙……妙不可言……你找一个就……就知道了……”

慕呈青捶了他一拳:“等……等着……急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和……和美美……我怎么就不能找……找到呢……”

萧阮在一旁陪着,用手支着下巴听着他们的醉语。

她很快活。

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的丈夫,是她相伴一生的良人;另一个是她的知己,才华横溢得令人钦佩。

如此握手言和、再无猜忌,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