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放心吧,”老王妃乐呵呵地道,“我又不是没在南昭一个人呆过,身子也硬朗着,小宇也在,你们不用愁。若是我一个人寂寞的话,便把阿诺这个孩子叫进府来陪着,我看他聪明得很,是个可造之才,我费心教养一些时日,也算是对得起阿卓这个姑娘了。”
老王妃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好,萧阮半跪在老王妃的身旁,心里越发难过了:“祖母,我们不能在你膝下照顾,实在是不孝。”
老王妃正色道:“阮儿,北行,你们不必愧疚,人生在世,有大义也有小节,总要有所取舍。你们此去,便是背负着大乾的兴亡盛衰,好好地尽好你们为人臣子的本分,祖母在南昭等你们归来。”
三日之后,一切准备妥当,蔺北行亲点了两千精锐随行,而萧阮这里,因为小团儿才不到三个月不能疏忽,奶娘、嬷嬷跟了好几个,还带了几个随行的大夫以防不测。
幸好,小团儿好像天生继承了他父亲戎马生涯的本事,对坐马车适应得很,被萧阮抱着往外看时还很兴奋地对着骑马的蔺北行手舞足蹈。
蔺北行十分高兴,破天荒地对自己的儿子刮目相看了起来,甚至兴致勃勃地想带着小团儿骑马,被萧阮慌忙制止。
蔺北行索性策马到了马车旁,一边走一边逗弄起小团儿来了。
萧阮朝外看了看,压低声音问:“这次怎么是平宁跟着你来了?碑之呢?”
这件事情蔺北行也有些纳闷:“原本我定的是平宁留守,他做事心细一些,但他特意来找我,说是想和我一起去京城。”
居然还是贺平宁主动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