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北行躺到她身旁的时候,她已经快要睡着了。
蔺北行却还没有睡,抱着她的肚子,小心翼翼地替她翻了个身,又拿了个软垫垫在了她的肚子下,让她好舒服一点。
“别吵……”萧阮嘟囔了一句。
蔺北行盯着她的侧颜看了片刻,俯身亲了亲她的耳垂。
萧阮觉得有点痒,勉强睁开眼看了他一眼。
“轻轻,你刚才有句话说错了,”蔺北行哑声道。
“什么?”萧阮已经有些迷糊了,想不起来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
“不仅这一辈子要在一起,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都要在一起。”蔺北行咬着她的耳垂,一字一句地道。
睡意朦胧间,萧阮就这样被蔺北行许下了三生。
等醒过来时萧阮才想起昨晚应承了什么,心中既是好笑,又是警醒。这三生之说,虚无缥缈,蔺北行这是痴了,才会把它当真;而蔺北行如此深情,她的确要为了他而好好保重自己,都说女子生头胎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她不能因为惫懒而掉以轻心。
此后的一个月,萧阮一丝不苟地遵照段琪安的计划强健身体。怀胎九月,自然是做不了什么劳累的举动,也就是早中晚三次的健步,中间配以段琪安特意为她编制的孕期五禽戏舒展身体、吐纳气息,以帮助萧阮在日后生产时能全力配合产婆。
蔺北行就算再忙,这晚上一次的健步他都风雨无阻地陪着萧阮,每晚的按摩也从来都没有间断。
这一日,蔺北行正在军府听下属汇报京城的局势,王府的管家急匆匆地来了,一路跑一路喊:“王爷,王妃她……她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