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北行的眼神僵住了,好一会儿才强忍着怒气问:“是谁在你这里多嘴了?”
萧阮失望地看着他:“王爷这是还要找人治罪吗?是杨泽冲告诉我的,你索性就把我身旁的人都遣散了赶走吧,从此以后我眼盲耳聋,听凭你摆布就是了!”
“你……你……”蔺北行在原地转了两圈,胸口的怒气无处发泄,抓住了镇纸想要往地下摔去,眼角的余光瞟见了萧阮发红的眼圈,又硬生生地忍了。
他重重地喘了两口粗气,硬邦邦地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你非要曲解我吗?”
“那你为什么要去刺史府找商大人的麻烦?他不就是和我说了几句话,就算有什么说的不对,你好好地说就是,为什么要拿剑威吓他?”萧阮气得心口疼。
蔺北行沉默不语。
“是,他是对你有意见,也对我一直帮你说话很不解,可我都一一驳斥了他,你倒好,反倒上门自己送上话柄,我真是白白在商大人面前替你据理力争了……我……”萧阮“我”了两声,喉咙哽住了,眼底泛起了泪光。
“你在商易仁面前替我说话了?”蔺北行愣了一下。
“我还不如不说呢!”萧阮咬着唇,恨恨地抹了一把眼泪,“你这副蛮横霸道的模样,就是个荒蛮之地出来的匪类,难怪商大人一直不相信你!”
“我……”蔺北行哑口无言,原本憋着的气在萧阮的泪光中挣扎了片刻,溃不成军,化作泡沫消失不见了,“是我错了。”
萧阮转过头去不理他。
蔺北行抱住了她,低头去亲吻她眼睫上的泪花:“你和他说完话后心情就不好,回来还病倒了,我就知道他没好话,一时冲动就找上门去了。我本来也不想拿剑吓唬他的,只是说着说着,一时情急就拔了剑,他胆子特别小,一看到剑光就摔了一跤,后来我就走了,他生病也不能全赖在我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