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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她看账本看得眼酸了,便命人煮了壶梅子茶,靠在窗边闭目养神,木琉急匆匆地推门而入,嚷嚷道:“哎呦,可气死我了!”

禾蕙正在替萧阮按摩眼睛,忍不住“嘘”了一声:“王妃正休息呢,你咋咋呼呼地做什么?”

木琉大喘了几口粗气,这才平静了下来,愧疚地道:“是我不好,总是沉不住气。”

萧阮睁开眼来:“怎么了?喝口水慢慢说。”

木琉虽然性子燥,但对她却是忠心耿耿,见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前世是她不顾生死地救主;而禾蕙心细,想事周全,刚好和木琉互补。

木琉喝了两口水,忿然道:“有人在说王妃的闲话,说……王爷新婚之夜都没有留下洞房花烛夜,随后又外出这么多天,一定是对天子赐婚的王妃十分不满意,日后只怕是马上要纳侧妃和夫人的,王妃刚进门就被冷落,可怜得很。”

萧阮愕然,老王妃治下甚严,这几日下人都规规矩矩的,没听说什么风言风语,怎么忽然冒出了这种流言?

“谁在说闲话?怎么偏巧让你听见了?”

“刚才我去前院取点绿豆,想替王妃做碗豆沙羹吃,刚好有送菜进来的人在闲聊,我训斥了他们几句,他们还反驳我,说我是个姑娘家,不懂夫妻间的事情,不管怎么说,除非是天塌下来了,哪有新郎倌新婚夜不留在洞房的,还一走就是这么多天,怎么可能是喜欢新娘子呢?”

禾蕙的眉头也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