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北行站在原地一语不发,却也没有像上次一样勃然大怒,眼底忽然闪过了一道悲凉。
良久,他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我今天不来罚你,等到了西南,你自己去领五十军棍。”
贺平宁大喜:“世子,那我们初四就走!等到了西南,你想怎么罚我就怎么罚我!”
“我说了元宵走就元宵走,”蔺北行一字一顿地道,“明日你和段大夫他们先走,在归于庄接应我们。”
“什么?”贺平宁惊愕地看着他。
“如果元宵等不到我,你自己先行回西南。”蔺北行冷冷地道,“既然你觉得我不配做这个靖安王世子,你便另寻新的主人去吧。”
贺平宁呆滞了片刻,连连叩首:“世子,我万万没有这个意思!”
蔺北行断然道:“我意已决,不容更改。出去,我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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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靖安王府几乎彻夜不眠的蔺北行一样,萧阮也辗转反侧了一夜,直到凌晨才迷糊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