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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北行猛然回过味来。

糟糕,段琪安这破脾气,要是让他给一只兔子看病,说不定立刻负气卷着铺盖走人了。

但话已经出口,不能更改,更何况,他也见不得萧阮再伤心了,只好委屈段琪安了。

“你等着,我来想办法。”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段琪安背着药箱跟着过来了,一见这只兔子,脸色黑得像锅底一样,拨弄了几下便下了断言:“被喂了巴豆了,再拉下去就虚脱死了。死了便死了,不就是一只畜生吗?”

自然,段琪安拗不过萧阮的泪眼和蔺北行的威逼,只好放下了神医的身段,替他口中的畜生出诊了。

那边段琪安替白毛团儿看病,这边萧阮和蔺北行琢磨谁是凶手,居然偷摸摸给白毛团儿喂了巴豆。

外头一个被派了照顾白毛团儿的嬷嬷仔细把昨晚和早上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没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啊,就是早上好多姑娘们来玩,一个个都拿了东西喂,韩家那姑娘喂得最多了。我拦了一次,怕她们喂太多了让兔子撑死了,韩家那姑娘说了我一通,说,不就是一只抓来的野兔吗,死了就死了……”

韩七姑娘和崔茱儿是手帕交,也是崔茱儿在外面的传声筒。

早上萧阮还在纳闷,怎么韩七姑娘会跑到她这里来玩,原来心里打的是这个龌蹉的主意!

崔茱儿可真是太恶毒,算计她不成丢了丑,现在居然把气出到了无辜的白毛团儿身上。

萧阮的脸都气得白了。

蔺北行瞟了她一眼:“怎么,你知道是谁?”

“崔茱儿指使刚才来的韩七姑娘干的。”萧阮气恨地咬住了唇。

蔺北行挑了挑眉:“要不要我替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