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陪你就陪你,”周荇宜替她擦了擦额角的薄汗,随后淡淡地警告了一句,“不过,不许再动其他的歪脑筋。”
萧阮心里一喜。
留下来就好。
不动其他的歪脑筋是不可能的,顶多就是动得隐蔽一点。
前世,她后来才知道,祖母很早就得了消渴症,久治不愈后知道时日无多,为了她未来的归宿才不远千里到了京城。半年后,祖母的病会越来越重,甚至到了不良于行的地步。但祖母一直瞒着她和家人,然后不顾她的挽留,执意一人回了江南,留下了一份已经落了款的和离书。
几个月后,有人送来了祖母离世的噩耗。
祖母走得如此决绝,萧阮一度以为,祖母是恨极了祖父,她悲痛之余,对祖父也心存怨怼。可后来整理祖母送回来的遗物时,她却发现,有个梳妆匣里放的几张残破发黄的旧纸,那是祖父年轻时写给她的情诗。
旧纸揉过了,又被重新摊平,其中一张的边角还有被火烧焦的痕迹。
那一刻,萧阮忽然就明白了,祖母一直是爱着祖父的,只是她与生俱来的高傲,让她拒绝了任何重修旧好的可能。
这一世,只要她有心,必定能能找出祖母和祖父曾经的心结,就算祖母最后还是逃脱不了重病而亡的命运,也不会再一个人孤单地在封地死去。
屋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萧钊和萧翊、萧陈氏一起疾步进来了,围在c黄边问了几句病情。萧阮得了周荇宜的允诺,心情好得很,表示自己已经舒服多了,想让父母带着去看看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