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灼灼瞳孔蓦的一缩,她握着长凳扶手的玉指缓缓收紧,“这却是为何?”
柳潇潇那孩子唐灼灼见过不止一次,活蹦乱跳的性格也好,江涧西忽然说要带走那孩子是个什么意思?
叶氏却突然不愿说了,她表情有些恍惚和痛苦,几度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好不容易抬起头来,姣好的面上却满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
唐灼灼看得心尖一震。
“也罢,臣妇今日来娘娘这,自然也就没打算要这张面皮了。”叶氏倏尔平静下来,只剩下声音微微地颤,也不去看唐灼灼的面色,自顾自地说:“潇潇并不姓柳。”
唐灼灼早先心有所感,但亲耳听到叶氏说出这句话,还是由身到心觉出一股子深浓的悲凄来,果不其然,叶氏惨笑着补充:“潇潇是我与江涧西的孩子。”
这话如同平地一声雷,炸得唐灼灼呼吸都慢了几分,她缓缓从椅子上起身,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甚至以为叶氏是在逗她玩寻个开心的。
柳潇潇……是江涧西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
唐灼灼嘴唇蠕动几次,嗓子口像是堵了一团棉絮一般,半晌都发不出什么声音。
好容易镇定下来,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清楚而冷静地问:“这事,柳先生知晓吗?”
单凭叶氏这寥寥几句,唐灼灼脑子里就想象出无数种画面,杂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