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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停雁一来觉得自己不可能在这祖宗眼皮底下跑掉,二来怀疑他就是故意在等她跑,她要是现在跑了,估计三秒钟之内会被他烧成碳。虽然并没有相处太久,但她好像已经很了解他的鬼畜了。

司马焦:“你怎么就不跑呢。”他这不是一个问题,更像是感叹,似乎想不明白。

廖停雁觉得这人真的活得很纠结,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让她怎么做才对。他说自己要死了,现在还满脑子折腾她这个友军,而廖停雁只觉得他该去找医生,而且她真的受不了他这个浑身血的样子。

“师祖,您不找大夫看,不然也换身衣服打理一下吧?”廖停雁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还有一种迷之从容,就好像工作任务已经到了限期还没完成仍然无所畏惧,甚至还想摸鱼。

司马焦用手摸着她身上的毛毛,带血的手摸了她满身的红色,“反正都要被烧成灰,是什么样子又有什么关系。”

发现自己身上毛毛纠结在一起的廖停雁:这个臭猪蹄真的很过分。

司马焦撸着自己的水獭,瘫在那把寻常的椅子上,好像一个走到生命尽头的老人,已经准备安详地等死了。他的焦躁慢慢平息下来,露出一种少见的迷茫与放空——虽然手里撸水獭的动作并没有停。

“就这么死了,那些人的表情肯定很有趣,奉山一族彻彻底底地灭亡了,庚辰仙府的根系也要断了,这些汲取血肉成长起来的繁荣之花,将会很快枯萎,第一仙府崩塌败落,只在百年之内。”司马焦说完这些,很畅快地大笑起来,像个疯疯癫癫的神经病。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股强大的威压,浩浩荡荡坠在这一片院子上空。

司马焦的笑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