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他们父皇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几乎每天都会跟他玩一会。
他最顽皮时甚至可以坐到父皇脖子上把父皇当马骑。
随着年纪渐长,李元婴也渐渐知晓自己不过是父皇二十二个儿子里的一个,更知晓自己仅仅是皇兄众多兄弟之一,他其实不怎么特别,不怎么出众,也不怎么有能耐。
若不是因为y差阳错得了机缘,他可能就老老实实待在宫里长大,到了年纪就接母亲去封地,当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藩王。
李元婴牵紧魏姝的手说:“我们要成亲了,父皇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
魏姝不曾见过太上皇,听了李元婴的话后点点头,安安静静地站在李元婴身边看焰火。
一棵火树不可能填装太多火药,再好看也总会烧完的,待机关内的火药燃尽,灿亮的焰火便渐渐熄灭了,借着夜色看去又只剩一棵光秃秃的铁树立在那。
李元婴叫人收拾停妥,等他们成亲时再放在王府门前点给百姓们看看,也算是不枉那么多工匠日夜赶工。
李元婴这边正为婚事时而欢喜时而惆怅,远在占婆的戴亭一行人也收到了李元婴报喜的信。对于从小跟着自己的小伙伴,李元婴自然不想他在成婚那天缺席,所以特意让人第一时间往占婆送信,免得戴亭赶不及回滕州。
戴亭到占婆后就在打听稻种的消息。占婆并不大,他很快找到自己想要的稻种,不过市面上能收到的稻种不多,大伙都有当年留种的习惯,所以要拿到大批稻种只有等秋收再说。
秋收之后也不能立刻走,还得再等稻种晒gān才好往回运,所以戴亭暂且在占婆找了个地方住下,每日守着那丰硕的稻谷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