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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所想空泛,如今一想,陛下所为,岂不是与我少时一念相合?”

赵霖更加敬佩了,收起了自己刚才的轻视之心,也作揖道:“是我自大了。”

学子笑道:“可惜啊,世上有几人看得透呢?”

赵霖也说:“我等明白这是富国强国之法,然……”

世家们未必看不透皇上的想法,也未必不知道这是于国于民的好事。

但是这个好事代表着他们的阶级要走下神坛。

怎能不叫他们痛苦呢?

他们看不透的,是他们的未来在何方。

学子又说:“明日下场,我知道我要怎么答了。”

赵霖奇怪的看着他,因为他知道对方以前只是个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无论是作诗还是文章都不太拿得出手,就连字写得也算不上是优。

两人分别时,那李姓学子还与他说:“待金榜题名,我再与赵兄把手言欢!”

毕竟是第一次科举,各地都有不少学子奔赴京城。

他们都是在当地进行过院试和乡试的,世家子弟不需要经过院试和乡试,不过这样的优待只有这么一次罢了。

所以世家子弟们一边觉得自己本来就不该和庶民学子一样的待遇。

一边又铆足了劲要把庶民学子踩在脚下。

论真才实学,那些庶民难道比得过他们这些从小饱读诗书,家学渊源的世家子吗?

宋石昭看着题目。

这次科举的题目选了好几次,最终订在了“民生”上。

他和宋濂坐在一起,宋石昭还嘲笑宋濂:“你倒是老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