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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妖 绝歌 3291 字 2024-02-29

光罩里的欧亦纶不安的皱紧眉头,枕在枕头上的头不适地摆动着,嘴里喃喃呓语。

妖怪们在攻击黎落的时候,也有肉体qiáng悍的妖怪化出本尊模样朝她扑来。黎落握紧球杆聚jg会神反击,只要有妖怪扑到她的攻击范围内,球杆毫不留情地拍下去,但凡被球杆拍中的妖怪,甭管大小胖瘦,全都非死即伤无一幸免。

一只扑来的像老虎又长角的妖怪咆哮着朝黎落扑来,锋利的爪子直取黎落的面门。

呼!”球杆自右上往左下划过,生生地从老虎的头部斜劈而过,半截球杆扫过老虎妖怪三分之一的身体。饶是它是有形有体的妖怪,在黎落手中的棒球杆下就像只纸老虎般,被撕成两截,断落在地上。

妖,不同于普通动物,它们只有少部分的血肉之躯,甚至没有血肉。即使伤得再重,也见不到多少鲜血,只有浓浓的被玄幻小说里称为灵气”的东西从身上逸散。活着的,还能留个残躯逃开。死了的,化成烟雾,被空调的冷风一chui搅混在空气中拌作一堆,就此烟消云散。有些,还能落下鬼魂般的一魂半魄匆匆逃蹿出去,再在日久天长的消磨损耗中逐渐消失。有些,直接就此了结。

黎落不知道她杀了多少妖,多少异类生灵,她只知道扑过来的一只击落一只,扑来两只击落一双,来多少杀多少。脚下没有堆积如山的尸体,只有屋子里弥漫着深得化不开的雾气——妖怪死后身体化在空气里如雾气般的物质,它们停留不了多少,让屋外的风一chui,就什么也不会再留下。

别来了!”黎落握着高尔夫球杆的手垂下,谁都想活着,为什么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才肯罢手?”就在她这闪神的功夫,chuáng突然移动了。哗”地一声chuáng角与地板的磨擦声传出,chuáng挪动的惯性使得黎落的身子一晃,跌坐在chuáng上。与此同时,chuáng下突然伸出一双大手牢牢地抓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脚固定在chuáng上。左右前后都有妖怪朝她扑来。黎落惊得倒吸口冷气,握着高尔夫球杆就朝攻来的妖怪砸去。

嗬嗬嗬嗬!”一连串y冷的冷笑声在屋子里回dàng,一个身穿黑色紧身休闲西服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室内。

那人的乍然出现扰得黎落又一闪神,在她打落右边妖怪的同时,左手手臂突然被一只牙齿尖利背生双翼有尖嘴利牙模样像猴子般的怪物一口咬住,顿时一股钻心的刺痛涌来。黎落挥起手里的球杆就朝它砸去,但没想,抓在她脚踝上的大手突然把她往外一拽,黎落被顿时仰面躺在chuáng上。又一只妖怪扑过来,咬在她的右手手腕上,痛得她手指一张,撒手丢了手里的高尔夫球杆。那高尔夫球杆顿时被一只鹰叼着丢出窗外。

黎落又痛又惊之下,眼睁睁地看着她唯一的武器丢了,跟着又看到欧亦纶身上的光罩越来越弱,水晶坠子里已经看不到血珠。悲催鬼!”黎落惊骇地看着欧亦纶,心生悲凉:当真过不了今晚吗?

那男子上前,嘴角勾起冷笑,冷冷地说:你只是个凡人而已。”

黎落侧过头去,冷眼盯着他,字眼从牙关里蹦出来:但不是普通人,否则杀不了这么多的妖!”眼睛一阵通红,她大声叫道:别bi我。”谁都想活,谁都不想死,她也不想杀妖,她只是想保护悲催鬼,和她一起活下来。

没谁bi你,是你求死!”那男子说完,双手聚拢,一道晶亮的水晶球在他的掌中凝聚,然后猛地一声大喝,用力地朝欧亦纶身上砸去。罩在欧亦纶身上那层已经衰弱不堪的护身符顿告失效,水晶坠子表面金光一闪,裂成碎渣。

悲催鬼!”黎落惊声大喊,眼见着有无数妖怪朝欧亦纶涌去。

欧亦纶睁开眼,看到黎落在她身边,笑了笑,又闭上眼安稳地睡去。

欧亦纶的笑让黎落想哭,你就这么相信我能保护你吗?她不会让悲催鬼死,她也不会死。黎落冷冷地瞪那黑衣人一眼,别怪我不留情,是你bi我的。”快速闭上眼睛,聚jg会神地念出金刚伏魔咒。她能看到妖怪,也能打到妖怪,长年和妖魔鬼怪接触,也怕有一天万一拳头失灵丢了小命。没有这最后一招,她也不敢留在这里保欧亦纶,也不会让汪小为离开。《伏魔咒》,她唯一学会的咒语,从初学就没敢用过甚至不敢试用的咒。

第六十一章 蛛生悲惨

咒是她很小的时候学会的,小到还成天拖着鼻涕到处跑的年龄。学校组织野炊,下午玩游戏的时候,淘气的她跑去摘野花,看到一个小破庙,破庙是从山dong上开凿出的,外面是破烂棚子,里面是山dong。dong里塑着长相凶恶的雕像,眦牙裂嘴、鲜活bi真得像随时要跳下来吃人似的,把她吓得哇哇大哭。后来,从山dong里面出来一个老头子,很老的老头子,胡子全白了,衣服比乞丐的还破。那老头子哄她,让她不要哭,说她看到这些就是和他有缘。他抱着她和她说了许许多多,说到天都快黑了。她小,记不住多少,只依稀记得老头子和她说,妖魔鬼怪都不可怕,它们和人类一样都是生灵,不过是和凡人常见到的动植物在体质构造上有所不同而已,让她要善待它们不要欺负它们之类的话,还教了她一个咒,让她记牢在将来万不得已时用来保命,再三叮属她平时不可以轻易手,想都不要去想。老头子说完摸着她的头,又念了些什么,她就睡着了。她被老师叫醒后发现自己睡在山坳里,破庙还在,山dong里那尊狰狞的雕塑和老头子却不见了。她跟老师说她见到一个白胡子老爷爷,老师说那是她睡着了做的梦。

光罩里的欧亦纶不安的皱紧眉头,枕在枕头上的头不适地摆动着,嘴里喃喃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