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偃惊讶道:“你怎的站在我房外站一夜呢?”

欧阳少恭低笑道:“在下不知该住哪儿。”

姬偃蹙眉道:“为何不问?”她是生气的,换做别人都是会生气的,这般不爱惜自己身子。

边说着,边拉他入了她的房。

欧阳少恭任由她拉着他进屋,额前长发湿着紧贴于面颊。“怕打扰你和禺期。”

姬偃道:“禺期不是我,他甚少会休息,若有事询问,你大可去竹林那边的铸剑房寻他。”走到一边,拿起一巾帕,沾了点水拧gān,来到他面前,替他擦拭起有些cháo湿的长发。

欧阳少恭看着她,半晌道:“在下决定住在判判这儿,判判可愿意?”

擦拭他头的手一顿,不过也只是一顿,她还是回道:“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家,不需要经过我同意。”

“那我住哪儿呢?”

他这一问倒是问住姬偃了,当年在重修姬府时就没给他另设房间。怔了半晌,姬偃说道:“我今天给你收拾一间房。”

眸微微眯起,欧阳少恭问道:“以前,我是住哪儿的,现在依旧住哪儿吧。”

姬偃顿了顿,看着他,道:“以往,你是同我睡一处的,就是这间房。”她说得认真,欧阳少恭听得却是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