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期望着那两座并立的墓碑,淡淡道:“若汝像臭小子那般坦率且随性,或许会比较好。”

闭了闭眼,姬偃道:“我,终究没办法坦率。”她就像一颗蛋,不是那种一敲就破的蛋,而是那种坚硬到就算用利器去劈都劈不开的铁蛋。躲在这颗蛋里,不愿意向任何人袒露自己的真心。

即便那人是欧阳少恭,是太子长琴,她也做不到。

“汝该放开,或许放开了,你会过得比现在好。”就像那个失去记忆的姬偃,活得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

姬偃怔了怔,半晌,才道:“我尽力吧。”尽力去放开内心的防线。

琴阁内,欧阳少恭依旧坐在里头没有要起身,他低头轻抚着凤桐琴,弹奏着那首很好听的曲子。一遍又一遍的,从未换过其他曲子,就像要将此曲融于这座姬府。

傍晚时分,姬偃端着饭菜来到琴阁内。

将饭菜放到一边的竹桌上,姬偃对欧阳少恭说道:“吃饭了。”

琴音戛然止住,欧阳少恭侧过头,朝姬偃看了去。姬偃没有看欧阳少恭,只是弯腰将饭菜从托盘上拿下来,一个个整齐地摆放在竹桌上。

“判判竟会下厨?”欧阳少恭起身,来到竹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