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府内有一书楼,书楼共两层,不算高,可其中收藏的书籍却是谁也想象不到的多,更不提这些藏书真正的价值。

禺期盘腿坐在姬偃身边的书堆中,拿起一个卷轴,丢给懒洋洋坐在藤椅上的姬偃,道:“看看这个,上头记载着当年襄垣如何铸剑之法。”

怀里被丢了一卷破旧的卷轴,姬偃低头,放下手中的竹简,拿起卷轴,拉开一看,只见上头画着略抽象的图画。讲真,古人的绘画功底,以她的大脑要明白其中的意思还是有点困难的。

毕竟,她当年主修的不是考古。

卷轴上画着个人,看模样应当是个青年,青年蹲在地上在画一个阵法,阵法的纹饰很是诡异,为了凸显阵法的诡异,这绘画的人还特意用红色的颜料来画这个阵法。红色,说起来这红色还挺别致的,透着点暗褐色。

眉微蹙,似乎想到了什么,姬偃凑近卷轴闻了闻,那隐隐约约的血的味道让她的面色变得非常不好。嫌弃地将卷轴重新丢给禺期,姬偃道:“你们那个时候的人都喜欢拿人血来画图的吗?”

被卷轴砸了个正着,禺期将卷轴从头上拿下来,盯着卷轴上的图画,他说道:“一般性没人会有这种爱好。”拿人血来画图,基本上都与祭祀有关,正常绘画是不会拿人血的。

不过,这卷轴当真有些古怪,竟真有人为了绘出襄垣当年的铸剑之法而用人血将其绘制于卷轴上。

收起这卷卷轴,禺期低头又在书堆中翻找有用的文献资料以及阵法图。

翻着翻着,忽然,禺期抬起头朝紧闭的大门看了去。“有人来了。”他说。

姬府附近一百里内覆盖了一层结界,普通人是进不来的。为了不让青龙镇上的人对他们俩起疑,百年前,禺期就和姬偃一同将姬府笼罩在一层结界中,不让普通人随意闯入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