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欧阳少恭的执着,讲道理有用吗?如果有用,就不会有之后的欧阳少恭了。
而对百里屠苏,她又能如何?起码现在的她无法为他们俩做任何事。
她要去见一个人,确认一件事后,在想些时日,才能真正想办法如何去解内心那个难以解的困惑。
没有看欧阳少恭,只是经过他时说了那么七个字。
欧阳少恭也没有看她,只是在她经过之时,那只本来想要握住她的手,却慢慢放回了身侧。
谢衣目送着姬偃离去的背影,慢慢闭上了眼睛,他对红玉说道:“如果可以,我宁愿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没有想起一切的阿偃。”
红玉眼底闪过一丝悲凉,刚才的姬偃让她想起了数百年前失去太子长琴时的姬偃。那时,她虽未亲眼见太子长琴在姬偃面前被杀的一幕,可也清楚明白她心中之痛。否则,以姬偃的脾性是不可能只身一人冲上流月城对付沈夜的。
“其实,当年在她醒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会有今天。失去记忆不代表那些事没有发生过。姬姐姐是个会将心事压在心里不说的人,这些年来,她虽过得无忧无虑,可我知道,她心里藏了很多事,很多不愿意同我们说的事。”
百里屠苏朝红玉和谢衣拱手,问道:“二位可否告知我一些关于阿姐的事?”关于姬偃的很多事,百里屠苏都是不知道的。刚才,听姬偃与谢衣的对话,百里屠苏惊觉自己对姬偃了解得似乎有点儿少。
姬偃刚才的表情是百里屠苏从未见过的表情。
沧桑和悲凉……以及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