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了挠脸,说白了,姬偃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就是有感而发罢了。有些东西,比如感情,这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而感情也无法用任何金钱,东西来衡量,若真衡量了,那便不再是感情了。

欧阳少恭还是一语不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那双眼盛着浅浅温柔,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

对着眼前这个人,姬偃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才的举动多少是有些唐突的,甚至还有些莫名其妙。她是生气,可生气归生气,却不能没了理智。那么对他,除了一个荒诞无稽的理由外,却再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当然,这个理由却是真真实实的。

只是,这样的理由终归站不住脚跟,说给谁听都是一件荒谬的事情。

如今,夜深人静,月明风冷的,她的酒也清醒了大半。“少恭,刚才所言所行你就当我喝醉了吧。”人家都有所属了,她还折腾个什么劲?

欧阳少恭盯着她,嘴角的笑凝在面上,好半晌都没有动弹,良久才拉下嘴角,道:“判判意思是,刚才的所言所行都不作数?”

姬偃点点头,道:“对啊,不作数的,只是酒后失言失行罢了,你别放在心上。”话是那么说,可内心还是有些忐忑的,就连坐姿也僵硬了不少。

欧阳少恭冷冷看着她,伸手一把将她拉向自己,道:“判判是认为在下非你口中的东方先生,抑或是太子长琴?”

心底一沉,可也只是瞬间,他想不起来不代表什么都想不明白。她一个人坐在这儿那么久,期间还来了个谢衣,两人的对话以及她的自喃自语想必他是听到了。她吞了口唾沫,讪讪道:“也不是,就是觉着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将前生之事都算在你头上,好像也不大公平,我嘛,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你都有喜欢的人了,我,我就不掺和了。”

修长的手指来到她的衣襟前,竟是替她好好地拉了拉皱起的衣襟。拉完衣襟,他的手指慢慢向上,来到她的脖颈处,细细抚摸着她脖颈上适才被他咬出来的伤口。一个不算很深的牙印。牙印还有些痛,再加上他的手比较凉,这么一摸,竟让她莫名升起些ji皮疙瘩来。

“哦?原来是因为这样。”

也不知是何原因,他的语气让她有些紧张。“那,那个,我知道少恭心里不会有我,对少恭来说,那位心之所属才是你心尖上的白莲花……啊呸,错了,是高岭之花吧。作为一朵能让少恭你放在心上那么久的高岭之花,想必那位姑娘定是风姿卓越,与普通女子大为不同的奇女子。所以,像我这种俗不可耐的老女人还是靠边站,不碍你的眼比较好。这一世,你作为欧阳少恭,又作为悬壶济世的医者自是不希望身边出现横枝插入墙中的桃花。毕竟,桃花这种东西只在jg,不在多,不是吗?”

姬偃不信一见钟情,二见钟情她还是能信信的,她跟东方清就是一个好例子。可面对欧阳少恭,他们都不止二见了,自然不可能有啥感情。他没记忆,而她也才刚确认他是她要寻的东方清。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开始,就因为他一句‘姬姑娘,你可知我已心有所属’变成了永远都不可能。

本来还有点儿存在的希望,现在啥都没有了。

“高岭之花?俗不可耐的老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姬偃的错觉,总觉得周围的空气好像冷下来不少。“判判是这么觉得的?”

姬偃低着头,不敢去看欧阳少恭,她觉得自己就像在被训导主任训话的学生。

“嗯?”得不到答案,他轻轻哼了一声。

姬偃顿时紧张得手心冒汗,她用力摇头,摇得跟拨làng鼓似的。

欧阳少恭看着她,手指依旧抚在脖颈处的那个牙印上,这一回他没有稍加施力,而是轻轻抚摸,带起一丝痒意。“在下从不觉得判判是俗不可耐的老女人,也从未觉得巽芳是高岭之花。”巽芳于他的意义不同,那是在他对这个世界已产生绝望之时出现的唯一一丝光明。而姬偃,姬偃于他的意义上什么,他分不清楚,可有一点他是很明白的,他想要姬偃,死也不打算放手,初见时就对她有了这种感觉。

如今,知晓她本就是他的,他自是不会拱手让人。

说罢,他又笑道:“判判为何不问问在下的意愿呢?”

“意……意愿?”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眼睛。

“是啊,在下的意愿。”他看着她,微微笑着,给人一种如沐chun风的感觉。“判判可知在下心里在想些什么?”

挠了挠脸,说白了,姬偃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就是有感而发罢了。有些东西,比如感情,这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而感情也无法用任何金钱,东西来衡量,若真衡量了,那便不再是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