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异世之人,天决不允许她继续做出改变旁人命数之事,就算她无意有此举动,可既已出现这样的变数,天道终究还是会插手的。”商羊语声淡漠道。

阎罗瞧着桌上的黑玉牌,眉毛一扬,道:“看来就算我有心护她,也是无用了。”

飞廉听了他们的对话,这才明白了什么,比如他给姬偃的那片羽毛,明明只要她有危险,他便能知晓并赶过去的。可每一次,他都是迟了一步。不是偶然,而是天不想让她活着。

商羊道:“她的事,羲皇并不知晓。”

阎罗唇边浮现一抹嘲意,道:“若他知晓,恐怕这位姬姑娘早被天将捆回天界,严加看管了。”伏羲绝对不允许这世上出现让他无法抓在手里的变动,就像始祖剑,就像当年的安邑部。

商羊闭了闭眼,道:“这些年,你一直让我留意这位姑娘,我也留意了,可我必须要说的是,她,并非我可以看透的人。异世之人,就连天道也顾忌三分。之后的路,恐怕这位姑娘走起来会更加的坎坷,也希望她能跨过去吧。”语声清冷,毫无起伏,就像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紧要之事。当然,姬偃的事也的确与他无关。

飞廉张嘴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依旧无法说出口。

“飞廉,你也许久未回天庭了。”

飞廉道:“再过些时日吧,再过些时日,我,我便回来。”他在人间的确逗留了太久太久的时间,久到天庭中的一些人他都有些不记得了。

商羊微微颔首,道:“再会,老友。”说着,水镜上他的身影便消失无踪。

阎罗轻抚了下跳到桌上的乌鸦,拿起一枚青黑色的圆珠,抛过飞廉,道:“这个给她,虽已无力,却还是能在危及时刻,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