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要做的事姬偃是知道的,只是没料到这件事会发生在她面前。现在的姬偃根本不能做什么,事已至此,已经来不及去改变什么。
姬偃在发抖,离钺以为她怕了,便悄悄将被缚住的双手移向姬偃的手,并覆了上去。
手背上覆着一只温暖的手,那温度传递过来让姬偃稍稍回了神,微侧头,朝离钺看去,见他嘴角含笑,一点惧色都没有,心底却莫名生出一丝安心,就好像有他在身边,一切都危险都不需要害怕。
商垭一把搂住红玉的腰肢将她带入怀中,周围的大尧人见状都开始起哄。
陵垣和夷分别坐在两边,他们谁也没去看商垭,而是淡漠打量着被俘虏的淣鄂人。
陵垣是个青壮男子,十多年前,他还是个少年,年纪也不过在十九岁,如今的他已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而夷也是如此。
周围的大尧人一个个都开始在起哄,有一些大尧人在商垭的示意下竟去俘虏淣鄂人的围栏中拖出一些淣鄂部的年轻女子,几个大尧男人一起将她们拖去了一间草房。
不一小会儿,年轻女子们的尖叫声传了出来,许多淣鄂部的男子愤怒地冲向大尧人,可才反抗,就有几名青壮被杀了。
鄂尔玛红着眼,死死看着商垭,道:“你们这群畜生!!”
商垭搂着红玉,眼不经意瞟向鄂尔玛,道:“弱肉qiáng食本是天意,你们是弱者,而我是qiáng者,弱者不是依附qiáng者就是被弱者吞噬,这很正常。”说着,他看向陵垣和夷,唇角微勾,道:“我说得对吗?”
陵垣正在擦拭一把铁刃,这是他新得来的,很锋利,正适合杀人。听到商垭问他,擦拭铁刃的手一顿,回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而夷则说道:“何必跟个女人那么多废话呢?”话语才落下,草房内的几名大尧人一个个都跑了出来,他们衣衫不整,有两个还在提裤子。走出来的一个朝商垭行礼,道:“王,那几个淣鄂女人自尽了。”说着,还一副不屑的模样。
商垭道:“淣鄂部的女人那么多,死了几个,再拉几个不就好了。”
那名大尧人听了眼睛一亮,他忙道:“多谢王。”
鄂尔玛听了商垭的话,跟疯了似的挣扎,可她被两名大尧人按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屈ru和不甘燃烧着她的灵魂,她嘶吼道:“商垭,你这个疯子,你们这群混账敢动她们试试看!!”
淣鄂部的女人们惊恐地躲在淣鄂部男人的身后,男人们挡在女人们身前,用他们的方式保护着她们。
商垭没理会鄂尔玛,而是将目光放在淣鄂人身上,当看到姬偃,他指向她,道:“这个就不错,把她带出来,你们在这里玩就好了。”
水羽听了商垭的话,眼里闪过不怀好意的窃笑。
而这么一句不经意的话却让鄂尔玛尖叫着挣开按倒着她的大尧人,正当她起来要扑过去的时候,另外几个大姚人上前把她给踹到在地,并一脚踩在了她的背上。明明很痛,可她却没有感觉,只是大声嘶喊道:“你敢,商垭,你敢碰她试试看,你敢!!”
商垭看也不看鄂尔玛,而是对那名大尧人命令道:“过去领你的奖赏。”
那名大尧人答了谢后,就朝淣鄂部人走了去,来到姬偃面前,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后,脸上是满意之色,接着就伸出手粗鲁地把她拉了出来。
离钺被垣婆拉着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姬偃被拉走。一开始,在看到商垭指向姬偃的时候,他有动手的意思,可姬偃却握住他的手,说她绝不会被欺负,所以他听了她的话,没有动手。
可看着姬偃被那个大尧人粗鲁地拉出去的一瞬间,他还是很生气,恨不得杀了那个该死的大尧人。
那名大尧人和其他几名大尧人都用垂涎的目光看着姬偃,站在前头,姬偃的脸上没有一丝恐惧和不安,她只是淡漠地扫向那名伸手准备撕扯她衣服的大尧人。
当对方的手已经伸到她的胸前,姬偃冷笑一声,以迅雷之势解开了束缚着她双手双脚的绳子,并用这条绳子捆上了那名大尧人的脖子,只稍用力就将对方的脖子给扭断了。
‘喀拉——’一声,那是脖子被扭断的最刺耳的声音。
一瞬间,周围都安静了下来。
姬偃扭断那名大尧人的脖子后,松手任由那具尸体倒在地上,她一脚踩在那具尸体上,看着眼底闪过震惊之色的商垭淡淡道:“说实话,我已经十多年没有真正动过手了。以前,我对一个人下手从来都不会迟疑,现在,终究还是老了。年轻的时候,杀,于我而言就跟吃饭一样,而我也从来不觉得我杀了那些家伙就是错的。这或许就是人的通病吧,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些死在我手上的几乎都是该死的非我族类,可有一两个也是不该死的。刚才这招,在警校时老师教我的,就是为了以防有一天发生什么不测,无法自保。这招,我从来没用过,这是第一次,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只是我没想到这第一次用竟是用来对付一个人类,一个跟我一样有血有肉,会经历生老病死的人类。”
商垭被红玉的舞姿勾起了兴趣,他眯了眯眼,慢慢推开围绕在他身边的少女和水羽,从他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并且朝红玉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