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父母都是如此,打在孩身,痛在自心。

飞廉收起山dong中的风势,寻姒的身体终于不再受到无形之力的控制,不断朝寻雨的棺木磕头了。他的头抵在地面上,鲜红的血染红了粗粝的石面和泥泞的泥土,他就着这个姿势,一直没有直起身子。

满缪和吓坏了,他们不知道飞廉的身份,可看渊戟朝对方跪下,且唤他一声大人来看,对方的来头肯定不小。

他们想去扶寻姒,可都不敢直起身子,全都匍匐在地上。

弓宓手持着祭杖也跪在了地上,他低垂着脑袋,大气不敢喘一下。

刚才,飞廉是生气了。

不是滔天的怒意,却也足够让凡人害怕。

离钺睡着了,趴在姬偃的怀里,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倒是乌衡感受到了飞廉的怒意,她伸手拉了拉飞廉的衣服下摆,小声道:“阿廉,别生气了。”

一句话让飞廉的怒意稍稍减去了些,他低头看了眼站在他身边的乌衡,柔声道:“抱歉,吓到你了。”

乌衡摇头,道:“我没被吓到,倒是姬姐姐吓到了。”

听了她的话,飞廉忙看向姬偃,只见对方抱着离钺,手轻柔地拍抚着离钺的后背,看着像是在哄离钺睡觉。挠了挠头,飞廉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对不住,吓到你了。”

姬偃摇摇头,道:“我没被吓到,只是在想些事情,发呆而已。”是的,姬偃在发呆,抱着离钺发呆。

飞廉:“……”他真没想到姬偃竟然在发呆。

姬偃看了看这座只有一具棺木的山dong,淡淡问道:“你们淼部祭祀的时候不供奉供品的吗?”这座山dong除了一具棺木之外,任何供奉的东西都没有。

渊戟抬起头,回道:“这是淼部的规矩,供奉一般都在山dong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