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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飞点了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那么在疗养院和养老院里工作的人,也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你说是不是?”安格尔问。

莫飞皱着眉头想了想,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吧,你是指待遇还是心态上的?”

“待遇这种事情是硬件的,各有不同,就像有些养老院的老人们生活美满快乐,而有些养老院竟然有工作人员殴打老人的情况一样。但是就心态而言,却应该是比较普遍的。”安格尔道,“总的来说,养老院的工作人员,会更倾向于义工,他们看到的是不幸,所以给与的是爱,对不对?”

“嗯。”莫飞点点头,“一般人不都是这样么?看到不幸,就给与爱。”

“那么换过来说,疗养院里头呢,贵族寄宿学校里头呢?在你眼前的,是一些幸福的代名词,他们有能力有背景,你是无法随意得罪的,你看到的是什么?给与的是什么?”

莫飞耸耸肩,“这些人并不需要管理人员给他们爱吧,只需要给与专业的服务就可以了。”

“又是正解。”安格尔点头,叹了口气,道,“当一个幸福的人,看到别人的不幸,就会越发觉得自己幸福,过盛的幸福感必然促生同情心,因此就会把溢出来的爱送一份给别人,因此,世界是美好的。一个不幸福的人,看到另一个更不幸福的人,就会觉得自己其实也并非如此不幸,只是现实太过残忍,彼此还是可以相互帮助,世界依旧是美好的。而再说,一个幸福的人,遇到另一个幸福的人,那就会彼此分享幸福,世界依旧美好。可当一个不幸的人,遇到了一个幸福的人,那么世界就失衡了。”

“嗯。”莫飞点点头,“不幸的人会觉得自己更加不幸,世界很不公平。”

“人类历史上很多战争的爆发,都是源于不幸的人数大面积地超过了幸福甚至比较幸福的人数,这是普遍问题,一亿人很苦难,一百万很幸福,那么有可能导致一亿人对这一百万人的仇恨,从而引发战争。普遍个体化,有一百个人很幸福,而一个人很苦难,那么有可能引发的是这一个人对这一百个人之间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