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寂离呼噜噜吃面,声音响了些。
此时,那刚刚被他用包袱砸到的书生突然凉丝丝地说,“这人呐,也分种的,有些是杂的,不上台面。”
旁边一个书生笑问,“什么杂的啊?”
“乐都乃是人杰地灵的宝地,我南景人根儿就在乐都了,所以说,纯正的南景人都是乐都生人。”书生颇有些得意地说,“你看乐都出了多少能人?远的不说,就说季丞相。”
众书生显然都拿这季丞相做了榜样,一听到名字便肃然起敬。
那书生冷笑了一声,“只不过啊,每次到了秋试,就有大量的外乡书生涌进来,连句官话儿都说不准,还想来做官?!真是不自量力,就因为被这些人留在乐都,这人越来越不gān净了。”
“就是啊!”几个书生也都起哄。
贺羽听后,回头看殷寂离,那人说话声音不轻,殷寂离应该听见了。
这几年,来乐都参加秋试的人越来越多,而且据说连着几届考试,三甲都让外乡文人夺去了,因此本地的书生都颇为不忿。贺羽其实算大半个武人,对这种喜欢划分地域、固步自封光耍嘴皮子搬弄是非的文人很是反感。
殷寂离倒是没做声,依旧呼噜噜吃面,他还惦记着一会儿去买书的事情呢。
那书生这话,本来就是说给殷寂离和贺羽听的,见两人没还嘴,有些不甘心又觉得两人大概挺好欺负。
“这外乡书生还有个最大的毛病。”那书生接着说,“就是没教养!说话吃东西和蛮子差不多,一点不注重礼仪。”
“对对。”众书生也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