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huáng缓缓地睁开眼睛，伸手拉住司徒的手，轻声道：“文昌明……其实很可怜。”

司徒盯着小huáng，叹气：“你是菩萨么？这种恶人有什么好可怜的？！”

小huáng轻轻摇头：“文昌明一直都走在迷雾里，他看不见前路，又知道注定没有出路，所以才会这样疯狂。”

司徒不语，“这世上，大部分人都看不见前路。“

“不一样的。”小huáng让司徒靠下，趴到司徒的胸前静静地听他的心跳，继续说，“我以前见过，村子里的人抓住了huáng鼠láng，也不弄死它，就用针戳瞎了它的双眼。这只huáng鼠láng就会变得很凶残，很警觉……绝望地到处咬人，我看到文昌明的表情时，不知到为什么就会想起那只huáng鼠láng。

司徒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拍拍小huáng，“自作孽不可活，不用为这样的人难过。“小huáng点头，抓住司徒的衣襟，低声说，“再躺一会儿吧，天亮之前，你要乖乖回去。”

“你还真忍心赶我走啊？”司徒瞪眼。

小huáng抿嘴笑了笑，靠紧司徒，渐渐睡去。

次日清晨，小huáng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经没有了司徒，枕头上还留有司徒的气息。小huáng伸手轻轻地摸枕头，却发现手腕上多出了一根缠绕着的红线。

将手收回来，小huáng发现那圈红绳子上，系着一只小巧的白玉小兔子，神态乖巧可爱，可怜兮兮地仰脸看着一旁。小huáng忍不住笑了起来，司徒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玉兔子看起来不是很新了，像是已经佩戴了一段时间……司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挂在身上了，这算一物换一物么？

一大早的心情因为这只小兔子而好得不行，小huáng起chuáng，仔仔细细地叠好被子，换了衣服，起来梳洗。

推开院子们，立刻有下人发现了，跑去禀报文昌明。

没多久，文昌明就跑了过来，见小huáng正在院子里浇花，便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小huáng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