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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一脸愤愤的江湖群雄们都有些吃惊,对视了几眼后,转回头来看着瑞王。

瑞王一笑,道:“huáng小先生的生父其实是当年的神算国相殷寂离……所以才会有这样jg绝于世的能为。”见众人都不信,瑞王一笑,接着道,“我当年虽然年岁不大,但的确是见过国相的,与huáng小先生在容貌上几乎一般不二,说着,对身后的一个侍卫比了个手势。”

侍卫走上前,手上拿着一个卷轴,打开一看,是八幅古画,画像上之人与小huáng像极,旁边的题字便是“殷寂离”。小huáng和司徒一看就认出来,这几幅画与那日在殷寂离书房看到的灯笼上的画像是一眼的……更确切地说,这就是那灯笼上揭下来的。

“这还真是奇怪了。”一直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肖洛羽突然开口,“我听说殷相国一生从未婚娶……那huáng先生的母亲是哪位?”

小huáng脸色白了白,他的身世如果说出来,不仅是天大的耻ru,说不定会给殷家带来灭门之灾。

却听瑞王轻笑,道:“我倒是听过一些传言,不过传言不可信……我想,huáng小先生的母亲必然是一位出尘脱俗的大家闺秀,不然也配不上殷相国的。”

和小huáng对视了一眼,司徒心中了然,瑞王这招是先礼后兵,把小huáng的身份爆出来,再把留言放出去,如果司徒和齐奕合兵,那留言就自然是真的了,为了避嫌,小huáng自然是能离齐奕多远就多远了!这瑞王可谓是老谋深算。

身边的小huáng倒也不惊慌,只是淡淡说:“都只是流言而已……家母早逝,家父是小山里的一个郎中,虽然不像殷相国那么名震天下,但儿不嫌父贫,我还是敬他孝他的,至于相国……大概只是人有相似。”

司徒暗赞,这小孩子,一直都是清透简单,任你给他下什么套,他都只是说真话,四两拨千斤啊。

果然,小huáng的话一说完,江湖人士都频频点头,为他的不贪名利,孝顺有礼所感动,对他的反感也是淡了几分。

瑞王一招不成,只得端起杯子喝酒,掩饰一下尴尬。

司徒给小huáng又倒了杯酒,递到他手里,小huáng接过杯子,突然道:“人不是司徒杀的,你们不能冤枉他。”

众人一愣……司徒忍不住想笑出声来,这小孩即不是官场上人,也不是江湖人,完完全全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孩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这帮江湖人和老官场还都真不知道怎么应对,感觉就好像突然有一个小孩子拉着你衣角说:“谁谁谁不是坏人,你们别冤枉他”一样。

最后,还是那个老道先反应了过来,道:“证据确凿,抵赖也没有用!”

小huáng皱皱眉说了一句,“哪会有人做得那么明显的,司徒又不笨,分明是有人栽赃!轻易被骗的都是傻子,我一个小孩子都能看出破绽!”

“咳咳……”肖洛羽一口酒没咽下去,呛在了嗓子里,咳嗽了起来,几个江湖前辈被弄得满脸通红。

司徒含笑摸摸小huáng的脑袋,道:“别生气,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小huáng委委屈屈地喝了一口酒,小声道:“他们那么说你,你怎么不回嘴呢,爹爹以前就常说,人就是这样,你越是退让他们就越bi你,这个世上还是坏人多的!他们都是坏人。”

肖洛羽gān脆把杯子放下了,用手挡着嘴闷闷地笑,看着憋得挺难受。瑞王有些看不出小huáng是真的单纯,还是故意装的,端着酒杯眯起眼睛观察。江湖群雄可就挂不住了,就好比一群大人被一个极可爱的孩子指着鼻子骂“坏人!”一样,产生了深深的负罪感。

司徒则是一脸的似笑非笑,轻轻拍小huáng的肩膀,道:“别气了,你要是气坏了身子,他们该说我nuè待你了。”

吴老道脸上的颜色变了几变后,情绪也没刚才那么激动了,看了司徒一眼,问:“那请问,事发当晚,司徒帮主人在何处?可有人能给做个见证?”

司徒微微一笑,张嘴吐出两个字:“山王庙。”

江湖群雄一愣,随后就都私语了起来,吴老道霍地站起来,道:“司徒帮主是承认了么?!”

司徒白他一眼,道:“出家人不是忌了七情六欲的么?怎么性子这么急?你站在茅坑边就一定是拉了屎,路过ji院就一定是嫖 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