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拿起来一看, 江易寒写得一手好字,字体凌厉, 几乎能穿破纸张:“我先走了,厨房的锅子里有热好的牛奶,另外, 水果容易氧化,我就没给你切好,不过已经洗gān净了。”
毕竟认识这么长时间了, 江易寒是什么心理,她其实也清楚。
在他看来,她的邀请他无法拒绝,他也真的是很想亲近她,走进她的生活里,所以昨天晚上他来了,但是这小子就是喜欢想太多,可能他觉得在她这里留宿,对她并不好,所以可能天还没亮,他就已经离开了。
有一次陈兰清来找她玩,问过她一个问题,喜欢江易寒什么呢?
她这样的人,并不算是已经理智jg明到可以不在乎内心的感情,只在乎利益。如果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把她的喜好看得比自己的喜好还要重,也同样看重她的利益,在乎她的喜悲,这样一颗纯粹剔透的心,哪怕是在权力场上的人都会触动,更别说是她了。
她这样的人,很容易被打动,也很不容易被打动。要么是样样都符合她的标准,要么是不管不顾将她放在心尖上视为唯一。前者毕竟还是带了些算计与小心机,而后者是什么呢,纵使见过她的所有,仍然喜欢她,这样的感情,试问有几个人能拒绝呢?
不过,她认为,她跟江易寒之间还是差了点什么。
应该是现实。
一段很好的感情,应该是理想与现实并存。
她迈出了理想的一步,靠近了他,唯有现实也实现时,两个人才能真正的抱在一起。
阮溪走出次卧的时候,才发现客厅的阳台上挂着她昨天随手放在沙发上的外套,看样子他已经帮她洗gān净了。
这个傻小子。
阮溪换好衣服化好妆之后就准备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