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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难驯,即便家道中落,可骨子里仍然是最矜贵的少年,他现在呢,喜怒哀乐全都牵在她身上,尽管她从来不曾将他当成备胎,可他面对她的时候,那种又欣喜又卑微的心情,让她内心深处某个地方也有点难受。

江易寒怔怔的望着阮溪,后来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十分阳光,“没有啊。”

“没有勉qiáng,也没有失去自我。谁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不都是这个样子吗,我以前一哥们儿,那才叫人神共愤,我知道,现在我的行为在别人眼里那就是一备胎。”江易寒用夹子夹烤肉,一边烤一边说,“我只在你面前这样,不在别人面前这样,其实我很喜欢现在这样啊,有一个奔头,不过在别人眼里,可能为了一个女的才想着努力奋斗挺没出息的,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只要我自己高兴就成。”

“虽然跟你认识这一年多来吧,我是不高兴的次数多过于高兴的,不过我跟你说啊,每一次我高兴的时候都特别高兴,比不高兴的时候qiáng烈多了,所以啊,”他顿了顿,重新抬头看她,“我觉得,值。”

江易寒此刻又恢复了一年多以前的嚣张,“而且,说实话,我总觉得你肯定会跟我在一起的。”

“你就做梦吧你。”阮溪白了他一眼,但还是笑了。

在结账的时候,江易寒要拿钱包,阮溪又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他就跟身上有开关一样,立马就不动了,老老实实的看着她掏钱包付钱。

两人走出店门,江易寒又说:“正好现在还早,你陪我去超市逛逛,我买几条毛巾跟牙刷。”

“行。”

商场的扶手电梯一上一下。

“怎么?”任演川见学弟频频回头,便问道。

许竟摇了摇头,面色还是有些怅然,“刚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