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小区之后,一直没吭声的江易寒说道:“你说得对。”
没有人比他更能清楚那些人的两面派。
当江家没倒之前,他无论走到哪里,总是被人簇拥,被人照顾奉承,所有人面对他时,总是慈眉善目、有情有义。当他爷爷奶奶相继去世,爸爸又没担当,整个江家呈现出颓靡之势时,那是墙倒众人推,口中将他当成亲儿子一般的伯伯会毫不留情的踩上一脚窃取利益……
见江易寒如此深沉,阮溪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只是在过马路时,见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便没能忍住探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别这样。”阮溪隐约听到王美芝提起过江易寒的事。
似乎是家道中落,然后江易寒的父母也没能力东山再起,很快公司便被有心人蚕食,江易寒的父母过惯了顺风顺水的日子,他们太在乎别人的看法,所以不愿意在国内呆下去,便去国外工作。
江易寒盯着那抓着他手臂的手,他抬起头来,又恢复了先前那没心没肺的模样,“表妹,你怎么这么白?”
阮溪赶紧放开手,“天生的。”
她往街对面走去,江易寒落后几步,很快地他就追上来了,一手插在牛仔裤袋里,笑嘻嘻地说,“刚才我为你出气,可以把扣掉的分给加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