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仅在一瞬间露出了似乎是惊讶的表情,随即就变作了苦恼的样子。
“真让人伤脑筋,港口Mafia可不是那种上级随意残害部下的黑心公司呢~”
“难道,小由杏是在邀请我殉情——”太宰治的眼睛亮了亮,一双鸢眼睁得圆溜溜,“我杀了小由杏后,马上就来陪你……”
“别装了,太宰。”
“今天中午,派人杀我的是你吧?”
闻言,太宰治摸了摸下巴,卸下伪装恢复了以往的笑容。
“什么时候知道的?”
“见到森首领的时候。”
这下太宰治是真的有些惊讶了。
“怎么说?”
由杏想了想,还是对他解释了。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是在出任务吧?”
“‘执行公务中途看到一条很适合下水的河,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试一试’,按你的说法大概是这样。”
“既然如此,和你一起被打捞上来的我就很有可能被认为是其他组织派来的人员。毕竟我没有身份也没有证件,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存在痕迹,而且第一次见面就被你带回了家。”
“所以,对我起了杀心,嫌疑最大的应该是你的上司,也就是森先生。”
脸皮极厚的太宰治此刻脸不红心不跳,“为什么不认为是首领命令我去做的呢?”
由杏对着太宰翻了个白眼,深深为他的无耻所折服。
太宰治耸了耸肩,摆出一个无奈的手势,“嘛~你说得对。”
后面的话不必多言,两人都心知肚明。
‘太宰作为森鸥外的学生,对他那套“最优解”的座右铭自然了解;月退由杏则是观察人性的高手,从人们语言、动作和表情的细枝末节中觉察动向是她在逃亡生涯最大的经验收获。
森鸥外会分析一切人事的性价比,合理利用和榨取他们的一切价值。而太宰治则是头脑清醒的赌徒,他不在乎输赢,只想验证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尽管他的正确率告诉他不会输。’
月退由杏是因为初来乍到的地理优势输给了太宰治,但她亚人的身份就代表了她有无限的容错率和重来的机会。
——她不能输。
“现在条件简陋,既没有麻醉剂也没有止痛药,只能拜托小姐忍一下了呢。”
太宰治手中举着一把手术刀,那是由杏从港口Mafia研究所离开时以防万一带上的,没想到真会用到它。
由杏闻言,连表情都没有变化,冷冷地看了太宰一眼。
这种事情她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不过这还是第一次由别人来操刀。
太宰治笑眯眯的看向躺着的少女,另一只没有握刀的手轻轻抬起,温柔地覆盖住了少女的眼睛。
“开始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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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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