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鸿终于直起身子来。

她动作停了一瞬又仔细看了看漏瑚,茫然道:“就这样还叫特级?什么也不能做那不是超弱吗?”

漏瑚:“……”

也不知白鸿那句话触到了它的那个点,刚刚还称得上一句沉稳的特级咒灵,忽然暴怒咆哮起来:

“在杀了五条悟之前先宰了你——!!!”

啊,火山原来是真的吗,还会爆发诶,好神奇!

白鸿一脸惊奇。

这点的话倒是比萨卡斯基那个死人脸好一点了。

能回去的话找一找看看这只在那里好了,一整只太大了不好搬,反正是咒灵也无所谓死不死的……脑袋揪下来单独带回去当教具吧。

“但是要杀我吗……那可能不太好诶,虽然我不太介意多死几次,但是我也不想和萨卡斯基相似的家伙重新挨上关系呢。”

白鸿嘻嘻一笑。

“不得不说,单纯‘相性’来说,你和我当真是差到了极点呢,咒灵先生。”

她声音微微一低,手指缓缓搭上腰间佩刀。

咒灵们听见女人冰冷的笑音。

“……你们,听说过‘霸王色’吗?”

霸王……色?

那是什么?不知道的咒术吗?是要术式公开吗?

咒灵下意识提起警惕的同时,近乎实质感的恐怖威压骤然压迫在这片空间之中——!

那并非普通人能够忍受的压迫感,意志崩毁理性消失,嘈杂挤压的人群在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属于人类的声音在呼吸的间隔全部消失,放眼望去是昏厥倒地的人们,面容恍惚肢体扭曲,若非生气仍在,乍一瞧上去那可真是像极了王座之下堆砌的鲜活尸骨。

非人的咒灵们对此感觉模糊,可受肉过后的胀相却瞳孔紧缩,用尽力气才勉强控制自己的膝盖不曾软到在地——那是来源于人类血肉之中的咆哮和尖叫——跪下!跪下!是谁允许你抬头直视王者的存在!是谁施舍你在此等压迫之前还有站直身体的权利!

“抱歉呐。”

白鸿慢悠悠抽刀出鞘,她抬脚越过地上昏厥人群,雪白刀锋在她手中转变为沉沉黑色,军帽随手摘下扔在一旁,露出黑色碎发之下一双妖异深蓝的诡艳魔眼。

她扬起嘴角,露出矜持一笑。

“我现在心情实在是不太好,用马尔科的话来说应该是处于‘躁狂期’吧……这个状态下我可能出手会重一些,请见谅。”

与此同时,刀锋挥出,刀刃卷起足以穿云裂石金鸣飓风,花御反射不及,一只手臂被黑刀直接切下,鲜血骤然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