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没有生命。

我被这个念头一下子给吓清醒了,轻轻推了他一下:“小骨头。”

没动。

“小骨头!”我抓住他肩膀的位置开始猛地摇晃他,“小骨头!”

“咔哒咔哒~”

高悬起来的心安全着陆,泪水也想着陆。

“真是的,不要开这种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好不好,吓死我了,真是的……”我抱住他,顾不得骨头硌得我胸疼,说不清是害怕或者只是单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为了这样一个拙劣的玩笑哭泣。

五条悟说的有一点很对,我对这个明显认识才不到一天的小骨头,表现出的好感实在是高得吓人。

小骨头大概是被我的反应给吓到,手足无措地轻拍我的脊背,用生硬的指骨擦拭我流出的泪水。

为了“报复”他刚才坏心眼地吓我,我捂住自己的眼睛,“嗷,小骨头的指骨戳到我的眼睛里了!好痛!”

“咔哒!咔咔哒哒!”连咔哒的语气词都奇怪地叠加起来,动作怪异得像在我的旁边跳舞。

他张开手反抱我,像护住幼鸟的大鸟,发现这样做无济于事后又慌张地四下找着什么东西。

“咔哒哒——”他找来纸巾想擦我的眼睛。

我捂着眼睛转过身去不肯让他看。

“咔——哒——”声音被拉长,他的手从后面环住我的腰,头骨抵在我的后背轻轻蹭。

“你做错了吗?”

“咔!哒!”错了!

我放下手,转过身,“那好吧,我暂时原谅你。”

刚放下手他就着急地凑过来看我的眼睛,发现没事后松了口气,握住我的手,发出委屈的音色:“咔咔哒~”

我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一下子抱住他,“你真可爱!”

早上乘坐汽艇的时候我拖着装了小骨头的箱子上去,五条悟看不惯我吃力的模样,伸手想来帮我却被我躲开,“我自己来,没关系。”

“那要我帮忙吗?”夏油杰友好地伸出援助之手。

我把插在矿泉水瓶里的玫瑰花递给夏油杰,“谢谢夏油先生,麻烦帮我拿一下这个。”

“不……我是说箱子。”

“不碍事,马上就好了。”

“我的错觉吗?总感觉你在防着我和悟。”夏油杰挑着细长的眉毛,不悦地说。

我低头,“哪有的事。”

“果然是在防备啊,怎么?担心我和悟把你的小骨头丢进海里?”夏油杰戏谑地问。

“没有。”我尴尬地扯着太阳帽的帽檐,总算把箱子给盘上来了,有点累。

“不是吧你,我们在你的眼里有这么坏吗?”五条悟单手插着口袋,他今早只穿一件白色的短袖,海风吹得他无垢的银色头发柔软蓬松,看起来还是帅得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