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的第五个月,这个世界的“母亲”以真爱为由,跟着一个高挺啤酒肚的富商去了东京。
我并不关心她的个人操守,也不觉得难过。
但我的生存问题实在令人苦恼。
搞不好连周岁都撑不到就要嗝屁了。
但这时候,我那个平日里总是像个精致的玩偶一样沉默阴郁的兄长大人挺身而出了。
我不知道他从哪里为我找来了生牛乳。
谢天谢地,靠着它,我平安长到了一岁。
或许是因为杂七杂八的东西吃多了,我开始变胖了。
我个人很不满意自己身材的走形,但兄长大人却很高兴。
不知从何时起,他走到哪里都要带着我,最喜欢把我放在腿上,然后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窗边看书。无聊的时候,就把我的脸掐成各种形状,这时候千万不能哭,因为一旦看到他可爱的妹妹掉眼泪,这只小恶魔就会“咯咯”地笑出声。
可惜这样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父亲”偷了码头监工的钱拿去买酒,哥哥被牵连失去了养活我们两个的工作。
他开始为生计四处奔波。
而我终于面临了又一生存难题。
据说我们家当年是这一带有名的富豪,只可惜后来家道中落,“父亲“变成了大街小巷最颓废的酒鬼。听说谁肯赏给他一口酒喝,他可以出卖一切。
现在,他要出卖他的女儿了。
当然,这件事是“父亲”瞒着哥哥偷偷进行的,他不敢让自己那个天生早慧的儿子知道。
又是一个下雪天,哥哥出去找新工作了——明明他才只有五岁。
“父亲”瘸着腿从外面偷偷摸回了家。
我那时差不多一岁多,已经能够做到独立行走了,知道这个老混蛋突然回家肯定没好事,就偷偷躲在了衣柜里。
他找不到人,开始骂骂咧咧地翻箱倒柜起来。
现在换地方已经来不及了,我被“父亲”揪住头发从衣柜里拖了出来。
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条粗麻绳,将我绑的死紧,手腕也被勒出了细细的血丝。
因为嘴巴里被塞了破布的关系,我连这个年龄具备的最大的护身符都使不出来,只能发出一些“咿咿呀呀”的细微的声响。
说真的,我讨厌下雪天。
***
以前听哥哥提过黑蜥蜴的事情,这个计划的推动者就是他本人。
水谷杏花细心观察着这个武装组织的行动。与其说这里是一个办公区,倒不如说是组员的训练场。
有专门的射击室和格斗场,还有......异能者专门的实战训练室。
“真不错。”
水谷杏花由衷得称赞道。
果然哥哥还是一如既往地周到啊。
“对吧对吧~这里超赞的!”
川上智也像只快乐的花蝴蝶在大厅里转来转去。
看起来这里不少人都是他的熟识,很多人都会特地停下手头的事情与他搭话。
川上是个擅长交际的男人啊。
水谷杏花在心里做了评价。
“好啦!我今天还有正事,下次再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