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不错的线索。”乌拉那拉福晋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只是这件事到底牵扯到那位,我怕咱们追查此事,一旦打草惊蛇,怕是后患无穷。”

顾倩倩看着乌拉那拉福晋脸上忧虑的神色,无奈地说道:“额娘,你以为咱们不查,难道就没事吗?太后的脾气是锱铢必较,女儿已经同她结下梁子,若是不捏着她的把柄,将来死的就是我,就是咱们家。”

到了如今,顾倩倩同乌拉那拉家已经是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顾倩倩这几年得宠,乌拉那拉家也是水涨船高,几个兄长都没少受到提拔;同样的,如果她将来被太后算计,乌拉那拉也难逃一劫。

乌拉那拉福晋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将话咽了回去,重重点头,“你放心吧,我会让人去查的。”

顾倩倩露出一个笑容,这笑容如春光明媚,竟叫人有些不敢直视。

乌拉那拉福晋这时候才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女人,不仅仅是她的女儿,更是七阿哥的生母,宠冠六宫的娴贵妃。

她绞尽脑汁,试图回想起当初女儿的模样,竟发觉以往的记忆有些模糊了。

看着眼前即便是坐月子也媚光四射,气场十足的女人,乌拉那拉福晋深感女儿果然是长大了。

乾隆十年七月初二。

这一年的夏天来得早,也比起往年更加酷热。

顾倩倩闲坐着同宁贵人下棋说话,宁贵人放下一枚白子,打趣着说道:“今年选秀进来的那几位贵人听说脾气都骄纵得很,据说咸福宫这些日子没少出事,把愉嫔弄得很不耐烦。”

自从乾隆八年时,舒贵人被赐白绫三尺后,愉嫔就一直嫌弃承乾宫死过人,不吉利,因此今年总算是在年初的时候说动了乾隆,搬到咸福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