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雷斯垂德则是秉持着身为(各种意义层面上的)人民保母立场,好几次都想颁个感谢状或立个纪念碑之类的来表彰约翰对于维持警界(特别是他所在的场子)和平的伟大功绩与(精神和肉体上的)无私奉献。他简直不敢想像要是哪天约翰不在了,苏格兰场在被以指数攀升的犯罪案件淹没之前可能会先被(无法判定为天灾或人祸的)夏洛克飓风给摧残殆尽的画面。

总之,约翰的存在比他妈的相对论还是牛顿三大运动定律都来得不可动摇 (至少在大英帝国的领土上) 。

然而,对伟大而全能(某种程度上还涉及了某国政府完整性)的麦克罗夫特而言,约翰华生的不可或缺性可能稍微要高于他的亲弟弟一些。毕竟,失去了夏洛克会让他心碎,但一个失去了医生的夏洛克则是会导致两个世界的崩灭(技术层面上的不可逆反应)。

对夏洛克福尔摩斯(情商与智商的数值恰好落在人类整体水平的底限与上方疆界的另一边)来说,约翰是一切美好事物的总和(事实上就算分开计分他还是会高的超标)。

他在泡茶冲咖啡时总会连自己的份一起准备(水烧开的时候他总会莫名一阵兴奋的盯着壶看好像里面有另一个平行宇宙一样);他们一起办案时他从不喊累也不曾缺席(肾上腺素的影响甚至在床上更加显着而令人精疲力竭的着迷);他纪录的每一个案件都可笑的完全搞不清重点(并且那些不精确的蠢形容词老是会恼人地勾起自己微弯的嘴角)。

除了一件事。约翰华生从来没对他说过"我爱你"。

哦,对了,还有最近他鬼鬼祟祟的在房里藏了一些东西。

这两件事很可能会推导出一个共同的结论,也可能恰好只是两件毫不相干的参考数据。但他不喜欢秘密。特别是约翰华生不愿意和他分享的秘密(重点是被排除在外的不确定性可能引发的分离焦虑屡次影响了其他一切的实验数据*)。

*(约翰翻译机处理结果=)心神不宁地搞砸了手边所有进行中的实验。

约翰前几天从巴兹那里搞到了一些文件,夏洛克逼问了莫莉和其他所有他能骚扰到的每一个(有关或可能无关的)路人,还是没能打听到任何线索(莫莉甚至给了他一个充满理解的戏谑笑容,天知道那是什么该死的意思)。

他很想(事实上比关键证人下落不明还令人心烦)去搜约翰的房间,但他不敢,因为那很可能会破坏他和对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亲密关系(万一约翰再也不碰他或拒绝其他一千种他们还没尝试过的游戏)。于是他忍住了(尽管那几天他甚至一度绝望到差点要打电话给英国政府寻求政治庇护)。

然后又过了几天,约翰(极其)罕见地从诊所开小差坐上了(不吉利的)黑色礼宾车从(邪恶轴心国统领的)麦克罗夫特手中接过了一个牛皮纸袋的文件,然后神秘兮兮的将它夹杂在公事包里挟带回房间藏了起来。

夏洛克几乎要崩溃了(他都能听到脑海里传来理智线断裂的声音,清脆响亮)。

他传了上千封简讯(使用一种新开发的电脑病毒)给安西亚和她的可敬老板(以及百分之八十的英国政府部门),逼得对方率领了整整两车的特工和电脑技术人员查封了他的房间和221B单位里所有的手机和电脑。

麦克罗夫特只是对他亲爱的弟弟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之后在他手里塞了一张纸条(比古腾堡圣经更神圣并记载了足以令所有宗教起源都相形失色的珍贵讯息)。

但上头的答案让却夏洛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思考了整整(无眠的)两天后,决定是时候该和他的好医生进行一场开诚布公的讨论。关于他们的伴侣关系,以及其他一切相关衍生的可能性。

“约翰,你是不是,呃,某种层面上,对于我们之间的性行为感到不满足,或是相对意义上想寻求一些,嗯,异于一般社会普遍认知并且某种程度上很可能不被广泛接受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