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长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猛力踢动着双腿挣扎,却被麦克罗夫特硬生生分开了大腿将他整个上半身压在桌上,动弹不得。
“妈的——你这辈子亲眼见过几个死人?你他妈有什么资格下这种评论?”雷斯垂德恶狠狠的瞪着眼前带着冷笑的家伙,恨不得当场撕烂对方的假面具。
“的确,我是没有过亲眼看着几条人命断送在自己手里,事后又为了自己的无能自暴自弃的来寻求别人的慰藉……或其他类似这样的经验。”麦克罗夫特刻意用尖酸而冰冷的口气附在对方的耳边低语着,然后缓缓的将脸移到探长的唇上落下一个吻,用一种极其延迟而充满羞辱的方式。
“妈的你这混帐——”雷斯垂德的颈子因为盛怒而涨红,发狠咬了对方的嘴唇并且朝他的头猛力撞了过去,硬是用蛮力一个挺腰将右腿抽了出来毫不留情地往对方腹部踹了下去。
“我假设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如此,不是吗?”麦克罗夫特向后退了一步,额头上青筋暴露,他优雅地舔了舔嘴唇,鲜血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伴随着一股缓缓升起的欲望,“你去得太迟了。”
“闭嘴——”探长明显被激怒了,随手抹去自己脸上的血痕,尝起来像他妈的铁锈。
“你错失了救他们的机会……两条人命。Gregory。”麦克罗夫特看着他,像只狡诈的豹子盯住了猎物。
“我叫你给我闭嘴——”既然对方明摆着就是要扯开自己的伤口洒盐巴,雷斯垂德毫不犹豫就瞄准那张带着阴险笑容的脸一拳挥了过去。
麦克罗夫特轻松的用一只手就挡下了拳头,并且一个敏捷的侧身后用膝盖往对方腹部一顶,趁着探长低下身子的空隙用另一只手钩住他的脖子顺势将他反身一拉,雷斯垂德还来不及反应就结实地撞上了墙壁,两只胳膊被固定在身后,逼着他必须压着侧脸才能勉强呼吸。
“换句话说,Gregory,你杀了两个人——她们的确是因你而死。”
丝毫没有抑扬顿挫的平静语调像讽刺般在他耳边回响着,雷斯垂德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对惨死母女的脸孔,冰冷,而惊骇的凝结在生命终止的瞬间……该死的,那不是他妈的控诉还会是什么?
枪又不是我开的、那天杀犯贱脑袋上的窟窿也不是我造成的,你凭什么指责我?
“ THAT’S NOT MY FAULT——”探长徒劳的咆哮着,声音比平常都要破碎。
麦克罗夫特紧贴在他身后,挺着胸膛用力压向对方,力道大的让雷斯垂德怀疑自己可能会断上几根胸骨,而他被反转压制住的双臂几乎已经没有知觉。
“不,亲爱的,那就是你的错。我很抱歉……但你必须为此负责。”一字一句清晰的宣判像尖锐的冰柱刺入探长的骨髓里,伴随着自己腰上皮带被解开的声音。
“住手——我他妈现在没那种心情!”
“安西雅,把监视器和窃听器都关掉,明天早上再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