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垂德无奈地摇摇头,他看着福尔摩斯依然全神贯注地蹲在地上,扫视着整个房间的地面。
“我只是在这里跟你说,医生,福尔摩斯先生是个厉害人物,没有他很多棘手的案子不会得到解决。”探长说话时声音很低,接近耳语。我在想这是为了不打扰福尔摩斯,还是他说这话时依然言不由衷?
我撇了撇嘴。这时福尔摩斯突然从地上跳起来,猛地扑到靠近门边的地面上,紧紧盯着地上某些我和雷斯垂德看不出来的痕迹。他这样生龙活虎地跳来跳去,最后起身时,我看到了他脸上那个熟悉的笑容。我也不禁扬起嘴角。
“我们有线索了。”我小声地跟探长说。
“什么?”探长皱着眉头看着我。
“福尔摩斯,和我。”我冲探长扬了扬眉毛。
“前几次干得都很漂亮。”我和探长看向福尔摩斯,他激动地两眼放光,“但这次他太得意忘形了。”
“福尔摩斯,你说什么?”探长张着嘴看着他。
“雷斯垂德,这次的纸条呢?”
探长愣了一会儿,“啊,哦,对,纸条,纸条,在这里。”说着他从记事本里拿出一张夹着的纸条。
福尔摩斯拿过去,我也凑过去看。
那上面写着:“Bricks and mortar will not stay,not stay,not stay. Bricks and mortar will not stay,my fair lady.”
“还有一张纸条呢?”福尔摩斯把手中的纸条还给雷斯垂德,“这只是他用来向我们炫耀的,还有一张更有用。”
“另外一张,你是说前一句歌谣?”
“不。”福尔摩斯盯着探长,“我是说原来在奥德尔小姐手里握着的那张。”
“什么?”
福尔摩斯扬了扬眉毛。
“等等,等等,福尔摩斯,我们得从正常的程序来,比如……比如我们得知道奥德尔小姐死前都做了什么?”
“在莱西厄姆剧院演出。”福尔摩斯说。
“啊,这个我们已经得知了。”雷斯垂德打开笔记本,“更确切地说,我们还得知道她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是谁。”
“她的女仆?”
“不,我们也已经调查过了,”雷斯垂德在纠正福尔摩斯时忍不住扬起下巴,我有时思考他对着镜子练习这个动作有多少遍,“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剧院门口值班的仆人说,他看到奥德尔小姐坐上马车以后直接往这个方向来了。”
“那么毫无疑问,奥德尔小姐生前最后见到的人是罗伊洛特先生。”
“福尔摩斯!你又怎么知道?”
“因为我看见了。”
“你怎么会看见?”雷斯垂德眯起眼睛。
“因为我昨天去看戏了。”福尔摩斯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