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被说服了, 但心中终归还是十分感慨。
片刻的无言以后, 他瞪着眼前的青年, 问道, “是不是因为那个小丫头、你才这样给我找事做的?”
他昨天才刚刚搬进新家, 当晚便美滋滋地去了老朋友家里蹭饭,并且带上了名为“大暴|君”的烈酒, 决定醉了也不回家。
结果便被少女温柔微笑着没收了酒坛, 只给他们每人留下了一杯的量。
甚至在晚饭以后,借口参观新居,在老友的支持下,封锁了他家的酒窖。
那个用画着小熊猫的胶带贴的小叉当然算不上任何阻碍, 但这种久违的、被人管束和关心的感觉——
总觉得直接反抗也不好,他只能偷偷摸摸地走一点旁门左道。
“铁肠。”
福地忽然心生一计,用商量的语气对自己的得意门生说道,
“你要不要住到我这边来?我给你留了房间。”
“下次我找福泽喝酒的时候, 你就把那个小丫头带走, 怎么样?平时你见她也方便——”
末广微怔。
青年不自觉地抚上了剑柄上系着的剑穗,修长的手指穿过红色的流苏。
那是与他眼下的梅花印痕一样的颜色。
这种下意识的动作最近出现的频率也太高了,福地支着下巴, 非常无奈。
“铁肠啊。”
他说,“你小心把剑穗薅秃。”
“不会的,我动作很轻。”
末广平静答道,“而且、她也答应了,再送我一个紫色的。”
他想要她的颜色。
嘶,他就不该问的。
福地樱痴牙疼似的吸了口气。
感受着滑过指间的、柔顺冰凉的触感,末广思索片刻,对福地方才的提议作出了答复。
“那个不行。”
他认真道,“她生气。”
“啊——”
福地颓丧地垂下了头。
完蛋了,所有人都被那个小丫头管得死死的。
二月初,说一不二的小女主人暂时离开了横滨,去远月参加结业考试。
她当然十分顺利地通过了考核,同级的大家也一样。
但除此以外,甘茶还收到了另一个任务。
“宣传活动?”
浏览过纸上白纸黑字书写的企划,甘茶挑起眉,看向坐在另一侧、双手环胸的金发少女。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