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一脚踢飞那因为暂时的脱力而有些放松的武器,在空中转着圈, 最后落在了索拉的面前。
【一。】
“……迪卢木多·奥迪那,我的名字。”
四肢的末端散成了细碎的粒子到处飘扬,战斗到了最后一刻的枪兵向着对手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爱德蒙·唐泰斯。”
摘下了礼帽,爱德蒙朝着枪兵弯腰致敬:“您是个不错的对手。”
“你也是。”
潇洒的一笑,迪卢木多的表情看上去很是满足,他闭上了双眼,安稳的等待着自己彻底消散的瞬间。
“不,不要,不应该是这样。”
索拉脚步歪扭着走到了枪兵的身边,颤抖着的双手去收拢那些灵子:“不要走,不要走……”
她连对方的真名都不知道,这场只有她一个人在主动的暗恋,随着枪兵的死亡而告一段落。
爱德蒙没兴趣看落寞少女的无力行为,他戴好帽子,又整理了一下衣服,保证看上去和出门时一样整洁,以这个形象敲响了凪斗所在的房间的门。
“御主,战斗结束了。”
他看着凪斗微笑:“总的来说,是场不错的战斗,只是刚才的动静有些大,似乎引来了其他人。”
别的就不提了,那个在对面监视着的男人,似乎也在蠢蠢欲动。
“这种情况下,你想要安全离开就有点难了。”
凪斗对着肯尼斯说:“不过不用担心,鉴于你作出了明智的决定,同时还给出了维护这团水银球的方法,我就送佛送到西,看你走上飞机后再离开好了。”
他掏出手机就拨打了自家兄长的电话,把这场带着玄幻意味的从者退场讲述了一遍,接着又让爱德蒙去煮咖啡。
“你煮的太难喝了。”
这句嫌弃说得是情真意切,凪斗还让爱德蒙多给他加一些糖,上面还要喷上奶油花。
看上去花里胡哨的饮品端了上来后,肯尼斯看着那还点缀着小糖豆的咖啡沉默不语。
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敢把这种东西端给他品尝的人。
“喝一口又不会死人。”
等着兄长上门的凪斗眯着眼笑:“甜食还可以让你的心静下来,总是喝苦的东西,生活也会过得很辛苦的。”
不知道是哪个词触动了肯尼斯,他还真的把杯子端了起来,皱着眉喝了一口。
“御主您又在说笑了。”
爱德蒙端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嘴角微微抽搐,而那边的肯尼斯感受着嘴里甜腻的味道,心里觉得,这日子还是过得苦一些吧。
更能够磨砺身心不是吗?